她长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又见他面色泛红,不自然的抿着唇,“你……”
“我们……”
她能问什么?问‘你为什么不反抗’,还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大病初醒,这种场面任谁都难以保持镇定!
好在容瑾笙反应过来,解释道:“没什么,只是你病了又喊冷,我照顾你而已。”
他话落,再次撇开眼。
这样明显的视觉阻断曲蓁要是看不出来,那就白担了心理学博士的名号,她抚额,心中发怵,这两日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曲蓁正绞尽脑汁回想着,棠越不知从哪儿冒出个脑袋,鼓着腮帮子愤愤的说道:“公子说撒谎的不是好孩子,可你怎么又骗人!”
都怪那个疯女人!
容瑾笙也没想到棠越会突然现身,一时被堵得语塞
。
不等他说话,棠越就连珠炮弹的似的怼向曲蓁,哀怨活像他自己被玷污了似的,“你个臭流氓,死色狼,你你你,你还敢问,我们公子好心好意照顾你,你居然装病占他便宜,又蹭又摸,我都没摸过……”
“又蹭又摸?”
曲蓁想起刚睁眼时的场景,脊背冷汗直冒,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
棠越盯着她那双手,眼冒火光,认真思考着怎么把它剁下来。
四周人头攒动,树影中传出风愁戏谑的声音:“还不止呢!姑娘对我们主子上下其手,又揉又掐,又挠又抠,又搓又挤,又……”
他说的兴起,曲蓁越听越不对味,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眼见风愁隐有滔滔不绝之势,为避免他说出更加难堪的字眼,连忙打断:“停!”
风愁‘嘿嘿’的笑了两声,看了眼自家主子红的滴血的耳垂,道:“总之一句话,我们主子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二十年,如今清白可都毁在姑娘手里了,姑娘可要负责到底才是!”
四周低笑连连。
曲蓁没接话,看向容瑾笙,别说是耳垂了,连带着脖颈都红了个通透,纤长的手指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知
在想些什么。
那抿的发白的薄唇,那不自然的神色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曾经遭受过巨大的……凌辱!
“咳,我,我发烧了。”她手指残存的温度犹如火烧般蔓延到了心底,没什么底气的解释了句。
风愁意味深长的‘哦’了句,拖着尾音辗转跌宕,引得众人再次闷笑。
曲蓁无奈的瞪了眼他们藏身的地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两日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在实验室的那几年,被迫学医医理解剖,幼时时常会梦到那些鲜血淋漓的尸身和脏器,哭喊着不想再拿刀,那些人就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抽她,待她昏厥过去,就丢入暗室里关禁闭。
那四面墙壁白的发亮,能清晰的照见她血淋淋的影子,空无一物的囚室,她浑身高热不退倒在冷的渗骨的地板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紧抱着不知谁留下的破布娃娃,期待着早日解脱。
长此以往,她就养成了发热时喜欢乱抱乱摸的习惯!
没想到竟然……
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场面一度尴尬,容瑾笙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躁动,转移话题道:“蓁蓁,你感觉怎么样?能走动了么?”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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