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对单他们谁都打不过他,偏偏这些人都不要脸,以大欺小不说,还以多欺少。
“小屁孩,你又想告状,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没断奶的奶娃娃一样,来,哥哥瞧瞧,尿裤裤了没。”
那人戏谑的笑了声,就伸手朝他身上抹去,棠越白净的脸憋得通红,使劲儿扭着身子蹬着腿。
眼见他们越闹越凶,暮霖一巴掌拍在那双作恶的手上,叱道:“风愁,你嘴再贱点,等哪天落单被盯上,可没人管你。”
被唤做风愁的男子咧嘴一笑,伸手又在棠越脸上抹了把,“我们小棠越才舍不得这
么对哥哥呢,是不是?”
棠越怒火上涌,双眼似是要烧起来,几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各自往别处看去,拉仇恨这种事儿,还是留给风愁吧,免得他们都被棠越记恨上。
小屁孩,记仇的很!
暮霖却没再理会他们,看向屋内,心道:这次,可一定要冰释前嫌啊!
屋门关上,将那风雨声都隔绝在外,她衣衫未湿,却着了冷意,运功烘干后,将伞搁在门边,提着食盒进了东殿书房,寻了圈不见人影,难道,睡了?
既不熄灯,又不关窗,怪不得会染了风寒!
她放缓呼吸和脚步进了西殿的寝室,里间悬窗被半支着,寒风透窗而来,卷着寒意,细雨已将靠窗的地面浸湿了大半儿。
隔着屏风,隐隐能窥见那身影躺在床榻上,睡姿端正,呼吸沉而绵长。
竟然,睡着了?
以他的功力,警惕心不该这般差才是,曲蓁心里一急,没顾得上关窗,绕过屏风,将食盒放在一旁,俯身去看他,就见他雪颜染了些浅红,额上盗汗。
她探手在他额头探了下,有些烫!
“发烧了,怪不得!”她低喃了声,有些恼的瞪了他一眼,取出汤药,坐在床边,舀了勺递到他唇边,奈何他
牙关紧咬,汤药顺着唇角流下,半滴都喂不进去。
窗外,暮霖几人借着遮掩,透过悬窗正好能看的清楚床边的景象,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急了。
主子喝药怕苦!
“用嘴喂啊!”风愁急得直挠头,这种大好的机会,曲姑娘怎么就不会把握呢?
“闭嘴!”
暮霖低叱了声,有没有点偷窥的自觉?幸好风雨声将话音遮去,这才没叫里面发觉。
曲蓁心思都在容瑾笙身上,也没有注意到风雨里这些细碎的声音,她看了眼那唇角的药汁,掏出帕子拭去,将药碗放在一旁。
这是,准备换个法子了?
黑云骑几人眼神骤亮,棠越眼中喷火!
就见曲蓁用勺子舀了汤药,一手端着,一手空着,身子缓缓往床榻上的人影压下,众人瞧着这动作,心里顿紧。
不由得屏息细看。
在众人的注视中,曲蓁缓缓伸手,猛地捏住容瑾笙那高挺的鼻梁!
他昏沉中似乎觉得呼吸受阻,不适的拧眉,薄唇微启。
她趁着这机会,迅速将汤药灌入,他眉蹙的更紧,喉结滚动了下,下意识的吞咽。
如此反复几次,一碗汤药就见了底,从头到尾围观了这一幕的几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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