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春桃慌慌张张,故意扯着嗓子一路小跑进内院,“禁军直奔将军府押走了大少爷一家,连长安小少爷都被抓了!”
“什么?”余落蕊佯装吃惊,瘫软的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
春桃余光瞥见窗外人影离开,压低声音,“夫人,人貌似走了。”
“嗯。”
余落蕊闻言,一改刚才的惊慌无措,冷眸一眯再眯,表情阴沉,愤怒的同时又忍不住奇怪,这又不是谋反大案,即便涉及到锦乡侯,又有沈凉从中作梗,也合该由大理寺出面审理,不该动用禁军。
况且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咋舌,连五岁的孩子都没放过。
余落蕊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缕忧患,目光扫过沉睡的乖宝。
小家伙即使睡着了,藕节般肉嘟嘟的小手还紧紧握着金沙锤。
看着她淡化胎记后被衬得越发粉雕玉琢,白嫩可爱,余落蕊心里顿时软作一团,慈爱的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脸蛋,心里又浮上些许担忧。
她的乖宝从昨晚回来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像是做了什么大事精疲力尽一样,不知道有没有事情。
另一边,余振海全家被禁军带走的消息传入沈太夫人耳中,她立刻派人传唤余氏。
看到余落蕊,没了往日的慈爱,而是冷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余氏,你大哥行事狂背,居然打死了锦乡侯的嫡孙,你可知?!”
“妾身听说了。”余落蕊不卑不亢,淡然行礼。
“出嫁从夫,你如今既然已经嫁到我们沈家,就是沈家妇,要一心为了沈家考虑,你可明白?”沈太夫人眯起眼,脸色沉了沉,索性也不和她再兜圈子。
现在的余家就是个烂摊子!
真是作孽,怎么娶了这么个小贱人回来,现在只能尽力和余家撇清关系,不仅是余振海,就连小贱人的父亲余太师也要保持距离。
清清楚楚窥见沈太夫人眼底的嫌弃,余落蕊明明早就清楚,可还是觉得心寒。
她凤眸微眯,眼底的神情冰凉刺骨,目光直视沈太夫人,“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贱人,居然敢装糊涂逼问她!
沈太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不满,索性不再掩饰。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大哥又做下这种事情,那锦乡侯虽然没有实权,可毕竟树大根深,得罪了他,以后凉儿和咱们整个沈家那还能有好日子过,从今往后,你还是和娘家保持距离吧!”
她一番话说的十分轻巧,仿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余落蕊冷冷看着,没有向往日一样乖顺的答应,反而语气铿锵有力,态度坚定。
“这绝不可能!”
“你……”
沈老夫人没想到一向百依百顺的余氏居然敢反驳自己,立刻皱紧了眉头,捂着胸口,像是被气坏了。
“以往我娘家无事的时候,您可不是这种态度。如今才刚出事,您就急吼吼的把我叫到房中,命令我和娘家保持距离,传扬出去,就不怕人嗤笑,说沈家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余落蕊没有丝毫退让,眼底锋芒尽显,直逼沈老夫人。
“此事尚未查出真相,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您还有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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