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靳慧文竟是哭出了声音来:“母妃,说起来倒是臣媳的错,是臣媳没有守在母妃的身边,才让雍王妃趁人不备伤了你。”
“若是没有这档子事,母妃如今定是能好好的赏花,又何必遭这样的罪呢!”
“如今不仅母妃遭罪,连带着云慈宫里的宫人也受罪,雍王妃当真是罪无可恕。”
靳慧文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刻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就是为了让坐在外间的陛下也听到里面的事情。
在面前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声音中,皇帝自然也是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再加上听到靳慧文所言,一张脸更是黑沉沉的。
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而寝宫内方才被静妃波及的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也凑到一处,纷纷点头附和着靳慧文的话,毕竟静妃娘娘病重,让他们侍奉起来更加麻烦。
静妃娘娘时不时的发疯,让她们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这些都是拜雍王妃所赐。
想到这里,众人对雍王妃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
就在靳慧文对着秦含蕴指桑骂槐的时候,赵郎中忽然站了出来:“太子妃此言差矣。”
靳慧文蹙眉,看向那挤在一处的郎中们,面上闪
过一丝不悦:“什么人说话!”
靳慧文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语气很冲,一旁的燕双忙伸手拉了拉她:“太子妃。”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所处的位置,收敛了自己的怒气,面色仍是不悦的看向前方:“谁在说话?”
赵郎中闻言,阔步走了出来,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从他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到一种坚定和自信,他声音平和的说道:“回太子妃,是草民,静妃娘娘的病,草民可以治。”
赵郎中此话一出,后面的几个郎中顿时议论纷纷,连赵太医面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连太医都看不了的病,你个江湖郎中能看?”靳慧文开口质疑。
这次倒是不用燕双开口提醒了,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忙开口说道:“既如此便请先生为我母妃一看,若是先生能看好我母妃的病,陛下的赏赐不说,太子也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赵郎中却并不为所动。
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一般,他对着靳慧文拱了拱手,也不说话,走到了静妃的窗前,将手搭在静妃的手腕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周围的一群人,没有任何人对这个老郎中抱
有什么希望。
众人不过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郎中究竟在做什么妖。
靳慧文自然也是同样,得意洋洋的看向静妃床榻前的老郎中,眼底满是嘲讽。
当真是自不量力。
而此时,太子也急冲冲的奔着云慈宫来了,气喘吁吁的向着皇帝请了安:“听说听说父皇请了几名郎中来为母妃看诊,可是有效果了?”
皇帝自然是沉默不语。
雍王和九皇子肯定也不会搭理他。
所以能开口的只有站在皇帝身边的林公公:“回殿下,如今还没有结果,郎中们都随着赵太医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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