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为,无非是为了吓一吓秦夫人,让她知道得罪秦含蕴的下场。
而秦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早就被许知打晕了,所以秦夫人独自一人挨过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后,才沉沉的睡去。
却在半个时辰后,再次被疼醒。
这次终于有丫鬟听到了秦夫人的呼声,快步跑了进来,瞧着在床榻上疼的打滚的秦夫人,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上手。
秦夫人瞧着那笨拙的丫鬟,满心的愤恨,却是疼的说不出一丝话来。
只能在心中暗自骂着这个丫鬟,骂着雍王,骂着秦含蕴,甚至骂着秦微雨,骂着皇后。
终于在快到卯时的时候,天渐渐地亮了,秦夫人才逐渐的好了起来。
只是这一夜
,她实在是怕了。
如今之际,只有求助秦含蕴了。
可是想起雍王的话,她怎么敢还去雍王府。
思来想去,她最终是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取来了纸笔。
信是写给秦含蕴的,并没有提及雍王给自己下毒一事,也没有提及求解药一事,只是写了几句。
“含蕴,母亲回府之中思来想去,实在是愧对于你,愿意将我所有的首饰赠予你,算是对你医馆的支持。”
写完这些,便让身边的丫鬟去将自己嫁妆中许多值钱的物件都拿了出来,由她瞧着,一件一件的装了整整两个红木箱子。
若说是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是为今之计,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了。
只有让雍王看见自己的诚意,他才会给自己解药吧。
待收拾完一切,已经大概到了巳时了,秦夫人便挥挥手,吩咐身边的丫鬟将东西送去雍王府,而她自己,则是往远安侯的书房去了。
“侯爷,”秦夫人倒是这几日以来难得的平静,跪在了远安侯面前,“妾昨夜思考了一夜,深知自己对不起含蕴,也有愧于侯爷的嘱托,将微雨教成了这样的孩子。”
“妾愿意自请去寺中清修,为微雨和含蕴祈
福。”
“什么?”远安侯正在由身边的丫鬟侍奉着喝药,听到自家夫人此言,险些将药吐了出来。
“妾愿意自请去寺中清修。”秦夫人重复了一遍,语气中的坚定倒让远安侯有些动容。
终究是陪伴了自己半生的结发妻子。
可是在思虑了片刻后,终于是叹了口气:“也好。”
“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你去山上躲躲清静也好,待过些日子局势稳了,我再将你接回来。”
“届时,含蕴和雍王殿下应该也已经释怀了。”
秦夫人听见远安侯答应,又磕了下去:“多谢侯爷成全。”
远安侯伸手要去扶她,可是伸出的双手终究是扑了个空,秦夫人早已经转身离去了。
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要快些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离秦含蕴远远的,更重要的是,要离雍王远远的。
经过昨夜她才知道,雍王殿下,真的是个恶魔。
而秦含蕴这边,正在往文贵妃院里走去的路上,却忽然被萧叔叫住了:“王妃,远安侯府送来了东西。”
秦含蕴昨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听到萧叔所言,不由得蹙了蹙眉。
又是远安侯府?又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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