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被那丰庆商号给告官了。”萧铭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秦含蕴整个人都炸了。
“这掌柜的脑子不好吧,是他们先无理取闹在先,该赔的我也赔了。”想到这里秦含蕴忽然冷静了下来,转头问向萧铭泽,“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萧铭泽只是摇摇头。
“罢了,我走一趟吧。”秦含蕴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却在路过萧铭泽身边时猛地顿住。
“王爷陪我走一趟?”秦含蕴的语气中满是谄媚。
雍王出马,一定会比自己这个雍王妃好用的多。
萧铭泽见她如此,横竖自己现在也没有其他事,便点头答应。
“雍王殿下,那书生偷了我家的茶壶,我自是要告官的。”那掌柜的却是满腹委屈的在萧铭泽面前哭诉。
“你这人好不讲理,”秦含蕴上前一步,指着那掌柜的呵斥道,“那茶壶分明是我买来送给那书生的,难不成我走了之后你们便不认账了?”
“小人冤枉,王妃实在是冤枉小人了。”
“那
书生在何处?”萧铭泽轻描淡写的开口。
“还在后院柴房中押着,小人未敢私自用刑。”那掌柜的答得恭敬,又吩咐身边的小二去将那书生带到跟前。
秦含蕴瞧着那书生灰头土脸又鼻青脸肿的样子,便斥责道:“你还敢说没用私刑,你看看你将他打的。”
“王妃明鉴,这是那日晚上,这书生来偷东西时,被我们看店的伙计不小心打的。”
秦含蕴却不愿再与他攀扯,只看向那书生:“你倒是为自己辩解几句啊。”
那书生却是猛地磕在了地上:“在下辜负了王妃的信任,在下的确是来这商号中偷东西了。”
秦含蕴瞧那书生的模样,张大了嘴,连连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会”
又看向一旁的掌柜,面上满是尴尬。
掌柜见状,便跪到了萧铭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王爷,小的实在是冤枉,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小的店里被偷了东西,今日还要被王妃指责,小的实在是有苦难言。”
萧铭泽看向面前的掌柜,心中有几分嫌恶,甚至毫不掩饰的显露在面上:“此事是王妃错怪你了。”
秦含蕴也不是那种不认错的人,当下便看向那掌
柜的:“今日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致歉。”
那掌柜的眼底满是神气,却是装模作样的摆摆手:“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秦含蕴:这个人可真能装啊。
萧铭泽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书生:“那日白日里王妃既送了你一套茶具,你为何还要来这商号里偷呢?”
书生犹豫再三,终于开了口:“回王爷的话,在下祖父曾经是探花郎,也曾官至二品,可惜祖父去世的早,父亲也并没有一官半职,所以如今家道中落。”
“那茶壶是我家中祖传之物,不知道被何人偷走了,如今竟出现在这丰庆商号中,在下手中实在银两不够,可是父亲如今卧病在床。”
“在下想着,若父亲能见到祖传之物,兴许解了心结,身子也能好些。”
那书生说完又朝着秦含蕴的方向磕起了头:“是在下辜负了王妃的信任。”
秦含蕴听他如此说,也不由得感怀,只摆摆手:“你也是不易。”
又转头看向掌柜的:“那你这茶壶又是从何处得来,来路可是干净?”
掌柜的抬头看向秦含蕴,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惊慌:“王妃莫要平白的给小人扣帽子,小人这东西是正儿八经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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