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皇帝宠信在京城中兴风作浪的巫师的传言,已经隐隐流传开来了,谢铭珂心里也是真的着急,所以索性不顾皇帝阴沉的脸色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皇帝的确许久没被人这样直言顶撞过了,忍不住呵斥道:“难道朕见个什么人还要得到你们的批准不成?那温老好歹是雪国的使臣,你们既然拿不出证据,证明他的确有问题,那朕跟他走的近些也是为了两国邦交,你管的这么宽,要不朕把屁股底下的位置让给你坐如何啊?”
话说得就十分严厉了,根本就是在指责谢铭珂有篡夺皇位的嫌疑,谢铭珂自然是不敢领受的,立刻就跪到了地上,只是声音还是不卑不亢道:“儿臣从没有过觊觎皇位之心,只是也请父皇冷静一些,好好辨明忠奸,不要受人蒙,这才是一个明君所为呀!”
谢铭珂的神色依旧是恭敬无比,还十分语重心长的劝着,他很清楚,温老绝对是个难对付的人,所以就算皇帝震怒,还是忍不住再三劝诫,就是希望皇帝能冷静一下。
然而皇帝听了他的话却更为暴怒,再次厉声喝道:“你这是在说朕不辨是非是个昏君吗
?!”
谢铭珂:“……”谢铭珂又解释了,皇帝却不管不顾的对他呵斥起来,谢铭珂也受不住,气急之下给自己编造的骂名,只是不停的辩驳着。
康礼在门外听着父子两人形同争执的声音,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他跟随皇帝多年,皇帝病了这么些日子也是他一直陪在身边,他很清楚于皇帝如今的脾气,不管是谁和他顶上那都得掉一层皮的。
康礼想着柔妃对他的恩情,还有谢铭珂夫妻俩这几年对他的照顾,心里便想着怎么样都得帮他一把。
正好此时宫女端着一碗熬好的补药,过来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康公公药已经熬好了,您看是现在给陛下送进去吗,还是再晾凉一些再说。”
康礼本来想说那自然是量至合适的温度,再端进去,要不然皇帝说不定又要发脾气了,但是他想着什么忽然眼珠子一转道:“行了,你给我吧,我端进去就行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去。”
宫女闻言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几日的皇帝难伺候极了,若是可以不进去触眉头,她自然是高兴的。
康礼端着托盘弯着腰走了进去,就看到皇帝
正靠在椅子上气的面色涨红,而跪在地上的谢铭珂也是一脸的倔强,父子两个对望着,谁也不愿意低头。
坑里的手攥紧了掌心里的托盘,赶紧笑着把汤药端到皇帝面前,语气恭敬柔和道:“陛下你应该喝药了,太医也说喝药前后绝不能情绪有太大的起伏,而且最好喝完药之后睡上一觉,您看这……”
康礼一边说着,一边给谢铭珂使眼色,谢铭珂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软下声调道:“父皇既要喝药休息那儿臣便不多打扰了,父皇务必保重龙体。”
皇帝自己本来就心虚,眼看如今谢铭珂远下了态度,他自然不会不依不饶的去纠缠,只冷哼一声道:“行了,你少在朕面前气朕两回,朕的病肯定能好的再快些,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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