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索性斜晲了谢铭珂一眼,撅起嘴假装吃醋道:“你倒是难得反驳我的话,看来孩子落地之后,我在你心里就要排到第二位去了。”
谢铭珂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抱着孩子走过去,把江挽歌搂在怀里语气轻柔道:“瞎想什么呢,我是喜欢孩子,但我最爱的还是孩子他娘,之所以这么喜欢他,也是因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
说完谢铭珂又对着襁褓里的小婴儿道:“我儿可要快些长大当个男子汉,以后才能更好的保护母亲知道吗?”
江挽歌看他说这些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那点酸意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挽歌轻轻碰了碰儿子的小脸,声音温柔道:“别听你父亲的,我的孩子只要高高兴兴长大就行了,不用想这么多。”
说完,便又靠到了谢铭珂身上,眼神者满是笑意的看着他怀里的孩子,谢铭珂宠溺的笑了笑,心里想着太医说的没错,生产前后的女子心思果然多变,不过他乐意宠着就是了。
江挽歌喜得麟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皇帝听了果然龙心大悦,大
手一挥,一连串的赏赐便被送进了东宫。就连江母也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看望了,还传授了江挽歌不少育儿经验。
时间就这样甜蜜而充实的过了半个多月,这天江挽歌看着熟睡的孩子,却莫名的就觉得一阵心悸。
江挽歌不由捂着心口平复了好一阵才压制下来,其实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她心里就有一股隐隐的心慌。总觉得自己把新的生命带来了这世间之后,重生的使命就像完成了似的,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消散于天地间了。
这个猜测太过惊悚,江挽歌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只能把恐惧压在心底了。
江挽歌抚摸着孩子娇嫩的小脸颊,低声呢喃道:“宝宝,我一定会想办法用尽全力留在这里,陪着你和你爹爹的,要是离开了你们,我可怎么办啊?”
江挽歌自认为把不安隐藏的很好,可谢铭珂可她日夜相对,到底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晚,在江挽歌又一次新事重重得大半夜都睡不着的时候,谢铭珂把她搂在怀里,叹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要是有难事可记
得跟我说,别闷在心里为难自己。”
江挽歌闻言心里一紧,片刻后打着哈哈道:“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啊,就是觉得在屋里头闷的慌,月子里又不能洗澡洗头的,所以才浑身不得劲罢了。”
谢铭珂听了这番解释,心里的担忧才少了些,紧接着又无奈道:“太医交代下来的,总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必全然照做,最近天气也挺好,又没什么风,你要是在屋子里呆得无聊了,那可以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去,不过还是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累到自己,知道吗?”
江挽歌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听着他指指细细的叮嘱关心自己江挽歌只觉得心像是在温水里泡着似的暖洋洋的,垂下眼掩藏住了眼里的那抹纠结。
为了让谢铭珂安心,江挽歌第二天上午,趁着阳光正好的时候果然让人安置了一张软榻在院子里,抱着孩子轻轻的哼着歌,悠闲的晒起了太阳。
只是,刚把孩子哄睡着江挽歌觉得右手有些酸,正想着让奶娘过来把孩子抱回去休息,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在阳光下变成了透明的,如梦似幻般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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