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宫门眼看四下无人了,谢铭锦脸色才彻底跨了下来,如果说之前他还顾念着跟皇帝的一点血脉亲情,不愿意担上杀父弑君的罪名的话。
如今被皇帝拒绝之后,谢铭锦却是真的起了造反的心思。
谢铭锦忍不住低声跟一旁的暗卫呢喃:“还真被曲煞说对了,我在父皇眼里不过是他跟谢铭珂的一条狗,他们在四处玩乐,却又让我给他们处理繁琐之事,这不是把我当
走狗使唤是什么?”
暗卫挠了挠头,心里叫苦不迭,唯恐谢铭锦发火,赶忙安慰道:“陛下这么做,也许是信任您呢,毕竟这没有人坐镇京城也不像话呀。”
谢铭锦冷笑一声:“真信任我就不会让我有什么大事跟他们传信了,他们不过是做表面功夫罢了,看来曲煞说的对,我得趁着这个机会放手一搏,否则下半辈子就真的只能和狗一样仰人鼻息了。”
“……”
谢铭锦的恶毒心思和野心,一时之间却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三日之后皇帝的圣驾便启程去了围场,一众受宠的官员,和皇子都跟随在侧。
谢铭珂也确实如他所言,把东宫的马车都铺上了软垫,还给江挽歌派了一个最为老练的车夫,江挽歌一路上倒是少受了许多罪。
不得不说离开了京城,沿途的风景的确美不胜收,这跟上回去战场的匆匆忙忙不一样。
江挽歌也有心情欣赏周围的景致了。
这日中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江挽歌便秘人在树荫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神色轻松的闭着眼,享受微风的吹拂。
谢铭珂正好过来,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笑道:“看来
我带你出门散心,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说话间,他已经走过来搂住了江挽歌,脸上也是一派闲适。
江挽歌靠在他怀里,感叹道:“的确是不虚此行的……”
这边夫妻俩享受着难得的悠闲,京城里确定圣驾已经快到木兰围场,谢铭锦也觉得时机成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这日谢铭锦便带着亲卫队来巡视城墙了,上上下下转悠一圈后,先是说了几句感念城墙守军辛苦的话。
谢铭锦便笑了笑又道:“本王看各位将士们的兵器都是一年前制作的了,难免有些不够好使,反正如今也是国泰民安,不如本王便下令将将士们大多的盔甲和兵器都先收回去,打磨重塑一番,诸位觉得如何呀?”
守城的几位将领听了这话,不由面面相觑,想着新的铠甲和兵器,确实能好用些,其中一位副将郑吉便道:“十四殿下如此体恤我们,末将等自然是感激不尽的,但在重塑期间冰室门也不能不穿铠甲,这样吧,便将一半的兵甲,带回去翻新重塑就是了,还要留下一半供职守的将士使用。”
谢铭锦闻言心里一喜,立刻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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