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的声音不急不缓,皇后母子的心情却随着他的话起起伏伏的。
“云芝在蔚州老家原本是有个同胞弟弟,只比云芝小了两岁,姐弟俩相依为命,后来蔚州闹饥荒,为了能让弟弟有钱能活命,云芝就自请入宫为婢了。”
说完,谢铭卿还狠狠的看向了谢铭珂眼珠血红仿佛真的是受了天大冤屈。
皇帝却是厉声喝道:“逆子你真当真眼瞎耳聋不成,事到如今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话音落下皇帝便朝外招了招手,
说到这,嬷嬷顿了顿,又继续道:“他们姐弟俩感情好着呢,只要用他弟弟威胁她,云芝就算自己死,也不会出卖殿下和娘娘的。”
皇后和谢铭卿闻言,都分外赞同这个提议,感觉,头顶上悬着的刀刃,仿佛要离开了似的,神色都不由轻松了几分。
片刻后,皇后却道:“京城离蔚州太过遥远,以谢铭珂的本事,我看现在云芝已经十有八。九被他保护起来了,咱们现在再去找人已经来不及了,我看索性不如诈一诈她,她担心则乱自然不敢乱说话。”
谢铭卿听了连连点头道:“还是母后想的周到。”
皇
后得意的笑了,母子两人又商量了许久,谢铭卿才告退离开。
几日后大皇子府的人经过查找,终于还是在江挽歌的一处陪嫁庄子上找到了云芝。
谢铭卿知道云艺会出现在那,必定和谢铭珂脱不了关系,可看谢铭珂迟迟没有拿出云芝的口供,上交给皇帝,便认为云芝还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
这日谢铭卿终究还是坐不住了,花重金买通了田庄的管事,自己亲自到庄子上,见了云芝一面。
云芝看到出现在草屋里的谢铭卿,表现的很是惊恐:“您……您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太子妃的庄子,您要是敢在这对我下杀手,太子和太子妃都不会放过你的!”
谢铭卿冷笑一声:“本王竟不知道本王何时会受你个贱婢的威胁了,若是没有你母后早就服下了我准备的毒,现在东宫所有人都深陷泥潭了,你坏了本王好事,竟还敢在这口出狂言!”
云芝声音里带着惧怕道:“我只是依照本心行事而已,你们母子压根就没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当人看过,现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谢铭卿声音仿佛去了寒冰道:“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不
要跟谢铭珂透露一丝一毫,你远在蔚州的弟弟已经被本王的人找到了,要是你敢胡说八道,本王绝对不会让他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如果你现在立刻自尽,本王就绝对不会伤害他。”
云芝被这话吓得瑟瑟发抖,最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猛然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就要往脖子处扎去。
这时,草屋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皇帝面色冰冷的站在门口,而跟在他身后的谢铭珂,也是一脸的愤怒。
今天休沐,谢铭珂早早便进宫跟皇帝禀报了皇后和太子的阴谋,皇帝虽然前些日子对太子颇为失望,却也不愿相信他会用自己母亲的身体康健去陷害一个身怀有孕的弟媳,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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