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正摇了摇头:“微臣等无能实在看不出。”
谢铭珂脸色沉了沉,便又把目光移向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两人也是低着头,声音犹豫的回禀:“那杯茶经手的人,臣等也都审问过了,据都不承认。”
案情陷入了僵局,谢铭珂接连两天都阴沉着个脸,江挽歌看着颇有几分心疼,这日亲自做了甜汤来给他喝,柔声安慰道:“有些事情急不来,你得静下心慢慢查,不管怎么样还是得保重身体。”
谢铭珂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嘴里却还在低声喃喃道:“太医院的人按理说见过的药物不在少数,偏偏这种无色无味的毒
,便是让他们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父皇那边急着要结果,我也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
江挽歌闻言却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后道:“你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我是见过一种毒草,可以制成无色无味的药。”
谢铭珂眼前顿时一亮:“你在哪里见到的?”
江挽歌抿了抿唇:“就是我们跟云国交界的地方,上回去就你的时候有只兔子吃了一种草后当场毙命,我心生好奇也曾拔过这种草药来练制,结果练着练着就得到了大半瓶五色无味的毒,我还拿着它当防身用的。”
说着江挽歌便把一瓶药粉,递给了谢铭珂,谢铭珂飞速的喝完甜汤便又去了一趟大医院。
果然,太医经过药粉喝茶水的对比,发现茶水里果然含有跟药粉里同样成分的东西,却又不完全是这种药粉。
太医院院正经过这么一折腾,倒是记起一本古籍上记载过云国这种草药,且读心要比边关附近的更强。
得知毒药可能是云国来的,谢铭珂第一个便联想到了兰芳,既也想到了兰芳身后的沈家。
顺着这条线索进行审问,刑部很快就有人顶不
住压力把沈知节供了出来。
谢铭珂因为与安生的交集,对兰芳道是生出几分不忍,总觉得他是被沈知节给耽误了。
但谢铭珂也知道皇帝时刻盯着这案子的进展,容不得他有一点包庇,沉思过后还是把供状和泰医院的证词都拿进宫交给了皇帝。
御书房里,皇帝看着摆在桌上的几张证词,气的摔碎了桌上的一个镇纸。
皇帝想到这几年沈家虽然在朝堂上小动作多多,沈知节更是私德不休,可自己依旧念在君臣一场,从不严厉处罚。还有兰芳虽然两国交战时把她捉进了牢房这也是好吃好喝待着的,不曾想他们夫妻竟如此恶毒。
皇帝越想越是愤怒,第二天早朝上,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证词扬到了沈家父子脸上。
沈丞相和沈知节看着这铁证如山一般的供词,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皇帝却不为所动,眼神凌厉的扫视着底下的官员,声音低沉:“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抵赖的?沈知节你胆敢弑君,朕便满门抄斩,五日后行刑。”
皇帝顿了顿,又道:“兰芳好歹是云国公主,那便留她个全尸,五日后赐杯毒酒吧。”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