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眼神中满是坚决,声音却有些发颤道:“都说夫妻一体,我总觉得铭珂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是在哪受了伤,这才回不来的,我懂医术,我自己出去,万一找到了他,就能给他治伤,留在这却只能心力交瘁的等着。”
江挽歌顿了顿,又道:“再这么等下去,我就算不遇到危险,也会忧思伤身,你们就让我去吧。”
谢铭怀和周尧,看着她态度坚决,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他们也属实担心谢铭珂的处境。
征得了他们的同意,江挽歌便回去换上了普通的粗布麻衣,又往脸上扑了些灰土,这才拿着常用的药箱,出了城。
江挽歌腿伤还没全好,脚程并不快,中午的时候才到达了敌军驻扎地附近。
看着不远处三三两两巡逻的云国士兵,江挽歌深吸一口气,忍住内心的害怕,低着头便往一边的小路走去。
谢铭怀和已经把上次追击敌军的大致方向告诉她了,江挽歌早上边赶路边在心里,把边关的地图都琢磨了好几遍,她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到达想要去的地方,完全不必要和敌军正面碰上
。
敌军看到走路有些摇晃的女子,不免多看上两眼,看着江挽歌满面蜡黄的样子,却又失去了兴趣。
毕竟虽然两国正在打仗,但无故军队是不会攻击路过的平民的,毕竟是边塞,谁知道是云国的,还是中原的?
双方军队都没有时间逐个检查,索性便默认除了攻城时,其余时间不会伤及百姓。
凭着江挽歌镇定从容的神色,很顺利的便避开了一波敌军的盘查,又走了几个时辰的路程。
直到天色渐暗,江挽歌右腿隐隐有些有些酸痛,这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这时,几个云国兵士却正好巡逻到这边,看见江挽歌,不由皱了皱眉,朝她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云国兵士,面色有些不善道:“我怎么看着你柔柔弱弱的一点都不像是平民的样子,偏偏还面色蜡黄的透着一股怪样,你不会是中原人派来探查我们的探子吧。”
江挽歌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她死死捏住药箱,尽量语气平静道:“各位兵大哥不知,我家原是做小生意的,家里有几个闲钱,偏偏突然就开始打仗了,家里人慌乱之中就走散了,我也好些天没正经吃
上一顿饭,面色自然不好,身体也比较虚弱。”
江挽歌咬了咬唇,接着道:“战乱之下,我一个小女子孤苦无依的,只有点医术傍身已经够可怜了,你们就行行好,别为难我。”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确实不想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挥了挥手,便让江挽歌过去了。
江挽歌心里一松,刚要加快步子离开,去突然起了一阵风,把她药箱上的一块布,吹起了一个角。
江挽歌急着离开并未注意,巡逻的一个兵士不经意间回头一望,却是目光一凝,当即快步上前,拿着长枪横在了江挽歌面前。几个士兵看同伴这样,也急忙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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