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卿声音冰冷,哼笑道:“本王不过是可怜你才跟你多说两句,你别忘了你不过是本王的一条狗,你的父母也是些贱民,能为本王牺牲,你们该感到荣幸。”
谢铭卿最在意的便是储君之位,就是被废了,他也一直觉得终有一天自己能做回太子,哪里能容得了镜月这么挖苦他?当即便满目厌恶的看着她,恶毒的出声嘲讽道。
镜月没想到在谢铭卿在用她的父母血肉,铺路之后,竟然还可以毫无愧意,面对他的时候只有愤怒和厌憎。
镜月死死咬住唇直到口中传来了血腥味,她才惨笑出声道:“谢铭卿原是平民,我之所以能成为你的暗卫,就是因为当年你救了落河的我,如今我父母双亡,再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我要离开大皇子府,从今往后,我们再不相干。”
说出这话的时镜月仿佛自己的心被刨开了一样,但她是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着。昔年的救命之恩,承载了执迷不悟的爱恋,如今因为这份爱恋却害死了自己的爹娘,想到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们口口声声劝自己的话,镜月觉得自己是该找出大皇子府这个泥潭了。想
到这,她看着谢铭卿的目光越发坚定。
谢铭卿看着她类似决绝的眼神,却满不在乎的讽刺道:“随便你,只要出了大皇子府,你还能找到立身之所。”
说完他自己就先踏出了书房。反正比镜月更优秀的暗卫他又不是训练不出来,谢铭珂也快要倒台了,镜月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谢铭卿也懒得再在他身上费心思。
看着谢铭卿的背影,镜月泪如雨下,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几分怨恨。
镜月没再犹豫起身回了房,只收拾了一身做暗卫时的夜行衣,并几锭碎银子,便毅然决然的出了大皇子府,谢铭卿早就给府中侍卫下了吩咐,并没有人阻拦她。
镜月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眼神空洞,直到来到父母的坟前,才放声大哭起来:“爹娘,是女儿不好,害了你们。”
悲戚的哭声好一会才停止,镜月怱然想起什么,看着父母的荒坟,眼神坚定道:“女儿知道你们最担心什么,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把小弟救出来的。”
镜月想到今早得到的消息和谢铭珂一起被关到大牢里的,还有自己在书院念书,骤闻恶耗,回家给父母的奔
丧小弟。
镜月想着心里便是一阵痛,事关东宫,就算小弟什么都不知道,也还是被下了牢狱。大牢里刑罚这么多,谁知道小弟会不会被用刑?
而且谢铭卿心狠手辣,能杀了她父母,过两日说不定也会对他弟弟动手。
镜月现在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心念急转间镜月金在一旁的茅草屋里,换好了夜行衣,最后在深深凝望了一眼父母的坟墓,她便飞檐走壁离开了。
刑部的大牢戒备森严,镜月悄然潜进去的时候手心都冒着汗。她做暗卫的时候,也悄悄来过几次刑部大牢,知道现在正是狱卒们吃中饭的时候,便看着这空档很快找到了弟弟的牢房。
“姐,你怎么来了?这很危险,你别管我了。”镜月弟弟登时就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声音急切道。
镜月眼中含泪,哽咽着道:“傻小子,别胡说,我不会不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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