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了早饭,谢铭珂就早早进宫给皇帝复命了。
皇帝望着面前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儿子,心里也很是满意,夸奖道:“这次江南之行你干的不错,朕是该好好奖赏奖赏你。”
谢铭摇了摇头,亲自给皇帝端了杯茶,谦逊道:“主要还是底下人到我是奉父皇的命去办事的,都尽力配合我,不然儿臣也办不成这么大事。”
皇帝被他的说法说的心里更开心了,伸手就要去把茶接来喝,只是一不小心却碰翻了茶杯,茶水染湿了的衣袖。他神色一紧,急忙道:“茶还烫着呢,快看看,烫伤没有啊?”
谢铭珂却把手往袖子里收了收:“儿臣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胡说,龙子凤孙在外面那是没办法,回到宫里就是掉了块皮,也得让人好好看看。”
皇帝到底是父亲,自然不可能做出自己烫伤,儿子还不管不问的事,当即就让人当着他的面拉开了谢铭珂的衣袖。
这一看皇帝的脸就沉了下来,倒不是谢铭珂烫的有多重,只是他手上确实有一大块疤,却不像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让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四,你这疤是…”
谢铭珂扯了
扯衣袖,挠了挠头道:“让父皇看笑话了,我小时候不中用,管不住自己宫里的人。有回有个小宫女贪嘴扣了我的饭食,我饿的受不了,就想着到御膳房找些东西充饥,结果就不小心被烫到了。”说完还像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皇帝却越听越不是滋味,说到底,还是他亏欠老四,难得这孩子一句怨言都没有,还一心一意替他办事。
想到这,他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慈爱:“老四啊,你这些日子办差也累着了,先回府好好歇着,父皇心里记着你的好,容朕再想几天,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昰,”谢铭珂端端正正行了礼退下了。
出了宫门,他才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的谋划没白费。谢铭珂是知道大皇子的性子的,从挽歌那里下手杀他的计划失败了,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心,必定还有后手呢。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谢铭珂是不想这么跟大皇子耗下去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要是挽歌因为他受到了伤害,他心里必定万分痛苦。
所以今天他才想办法故意在皇帝面前露出自己小时候的烫伤,你换来他父皇
的愧疚和怜惜,再加上他实实在在做出来的功绩,想必能让父皇早下决断。
谢铭珂料想的不错,这天深夜皇帝罕见的没有歇下,而是在仔细翻看着大臣送上来的奏折,心里也不由跟着思量起来。
最后皇帝忍不住跟身边的贴身太监絮叨:“朕实在是老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立诸的事,事情是宜早不宜迟了。
老大是万万不成的,把江山交给他早晚得败了,看来看去还是老四这孩子最合适,朕老四本就有些亏欠,再有经过这回的事,朝中有不少能臣都夸赞他是个干才,朕看由他做这个太子也是众望所归。”
有一点皇帝没说出口他虽然希望后继有人,却不希望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做不了主了。老四的母族出身低微,没有帮衬,自然会听话些,也不会脱离他的掌控,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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