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荣被她缠的心里发软,但嘴里还是故作严肃的轻斥道:“都多大了还和父亲撒娇,小心被两个孩子看到,要笑你这个母亲。”
陆安锦当然不会把这样的话放在心上,只无赖到底。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陆江荣跟姬晏礼喝了几杯酒后道:“照你这么说,以后恐怕太后不会放过锦儿,锦儿坏了她的计划,太后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定会不让你们舒坦。”
陆安锦漫不经心的道:“那就要开她出什么招了,若是惹到我了,还不一定谁不舒坦呢。”
程知婉担忧的道:“还是留心些吧,你用无心算有心,总归是吃亏的,何况她还是太后。”
姬晏礼淡淡一笑,眸中闪出自负的光芒,云淡风轻的道:“太后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后宫妇人。”
陆江荣见两口子都这么张狂,不由得失笑道:“还真是亲夫妻,连嚣张的气焰都一模一样。”
没过几日,果然不出陆江荣所料,太后率先发难了。
这日,陆安锦照例去慈宁宫给太后问诊,太后初始的时候如往常一般热情。
“安锦来了,快,给姬夫人端杯梅子汤。”
说
着,又笑眯眯的对陆安锦道:“如今天气热,你喝碗梅子汤也好解暑。”
陆安锦接过梅子汤,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太后这几天可有哪里不舒服?”
“哎,”太后长长叹了口气,“哀家能有哪里不舒服呢?不过是心绪难平罢了,总想着兆王在京的时候如何孝顺,现在竟落得如此下场。”
她淡淡瞟了一眼陆安锦,“还有皇帝,他如今还在昏迷,离你保证的日子可没多少时日了,你可有把握?”
陆安锦低头道:“臣妇还在研制解药,只是目前遇到些瓶颈,可能还要等一阵。”
太后似是早就料定这样的答案,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道:“看来你可要食言了啊,皇帝这个突发病症谁也没料到,治病要知道病根,你查不出来不敢下药也是应该的。”
说着,又假意安慰道:“哀家知道你尽心了,若是实在研制不出来也不用勉强,只不过皇贵妃是不能留了,这点你要心里有数,别到时候又强加阻拦,哀家可是不会再给你面子了。”
“是,臣妇知道了。”
陆安锦站起身道:“臣妇还是先给太后诊脉吧。”
常规的号
脉问诊后,她走到书案前提起笔道:“太后娘娘是不是最近失眠的更严重了?”
太后疲惫的单手揉着太阳穴,“是啊,夜里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睡不着。”
陆安锦垂下眼睑,一边写着什么一边道:“这全因您最近思虑过重,耗了心血,臣妇再给您改一副药方,或许可以见效。”
太后慈眉善目的笑着望向她说:“还是你贴心,就按你说的做吧。”
陆安锦走出慈宁宫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天空许久,像是想用外面的阳光来温暖自己似从地窖爬出来一般的阴寒。
到了月阳宫的时候,刚好赶上午膳。
李和暖亲切的拉着她一同用膳,吃到一半的时候问,“皇上不用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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