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因我们白吃白住,所以如果科举高中便要以五倍的价钱还钱,若是落榜便给他们打一辈子的工。这样的契约,你愿意签吗?”
这届春闱对天下学子来说有多么重要,不说大家也明白,或许这是寒门学子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
周围的人听的心有戚戚,纷纷唉声叹气,感叹这世间的不公。
陆安锦听的火冒三丈,脚下狠狠一用力,踩的大汗哀嚎出声。
她厉声道:“还真是打
的好算盘呢,你刚刚不还是说若是都收留你这里就收留不过来了吗?原来是人家不愿意签卖身契所以你才恼羞成怒啊!”
“我……我,我打开门做生意,他们不愿意可以不住,住了就要守我的规矩,我有什么错?!”
“你还挺有理。”陆安锦抬头看了看客栈的牌匾,随后对齐书翰道:“像这样的店家在京城中有几处?”
齐书翰还没等说话,旁边那书生道:“总该有十来处吧,现在考生多,都等着发这笔横财呢。”
说罢又叹息道:“我们寒门学子本就家贫,若是真有那么多钱,还怎么算得上寒门,他们这些黑了心的店家,竟也赚的下去!”
陆安锦心里一惊,没想到有十几家这么多。
这位书生说的没错,若天朝脚下都是这样,那天朝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就没忍管吗?”陆安锦不由得问道。
周边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说:“谁管啊,这些店家都是给上面送好了银子的,知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真心管事。”
“就是,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当官当官,不就是为了捞钱吗?”
陆安锦越听越气
,问齐书翰,“这事是九千岁牵的头,难道这些当官的也不顾全九千岁的面子吗?或者说姬晏礼他自己就不管?”
姬晏礼每天到底在忙什么啊?!
齐书翰赶紧解释道:“这事怪不得九千岁,九千岁人在高位难免不了解百姓的事,何况他为这春闱一事已经得罪了许多人,能抗住压力让我们科举已经是尽力了,我们心中省得。”
书生也道:“是啊,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九千岁呢?怪就怪当今圣上,他身为君者却不作为,兆王一事已经徇私了,但在自己治下乱成这个样子,君王就坐视不管吗?”
“若不是君王不作为,何至于养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
陆安锦狠狠一皱眉,厉声警告道:“慎言!这种话不是你一个书生可评价的。”
岂料那书生十分有骨气,铿锵的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在下也不过是感叹一句而已。”
“且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书生来警告。这句话你最好烂到肚子里。”
说罢,她再次低下头看着大汉道:“既然京城的乱象没人管,就由我来试试水吧,先那你开刀,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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