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迷茫的睁着眼睛,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倒下去。
陆安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现在说说吧,是什么秘密。”
徐莹莹冷笑一声,满眼恶毒的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是我和姬晏礼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陆安锦点了点头,从容的坐回到椅子上,望着她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他早就告诉我了。”
“不可能!”徐莹莹大喝道:“他不会说的,他不会对任何人说!只有我知道,只有我才知道!”
陆安锦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低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便道:“不就是如今的姬晏礼其实就是曾经的临安王么?”
徐应该吃惊的瞪大眼睛,好似眼眶都要裂开一般。
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猜的,是你猜的!他不会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话,陆安锦只觉得心中的那块吊着的石头轰然砸了下来,砸的整颗心脏满目疮痍。
不需要再问了,答案已经跃然纸上。
他果然就是临安王。
那么一切的匪夷所思终于都有了解释。
他为什么要拼命的弄死兆
王,为的不只是给自己出气,而是要为自己报仇,为顾家一家雪恨。
陆安锦倒在椅子上,把头靠在椅背,整个人怔愣的望着房顶。
一切都解释的开了。
镇安关遇袭,兆王使坏让他出征,他顺势便去了前线,岂料恰逢危难被围,受了重伤,而自己送去解药,他治愈了却三缄其口。
兆王想一举扳倒姬晏礼,却阴差阳错被姬晏礼反败为胜,更是抓到了兆王里通外国的把柄。
他不动声色的把人放了出去,回朝后借着塔木国之口状告兆王,而他却躲在幕后妥妥操控一切。
他怂恿皇上下天下书,把事情闹到最大,人尽皆知,逼得塔木国不得不把人证物证摆的更明些,而自己这里又埋下了俘虏的引线,两厢爆发之下,皇上就是想袒护也袒护不得。
但皇上终究不忍自己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就这么死去,故而才关在西山寺。
可知是如此姬晏礼怎么肯罢休呢?
他身上背负的可是上百条人命!
但如何才能让皇上下死手处置兆王呢?只靠这一点当然不够让皇上“断臂”,毕竟是他那么珍贵的独苗,所以他会问自己李贵妃会不会再有孕
,并且明里暗里的想让自己好好调养李贵妃的身子,让她快点怀上龙嗣。
可知这样怎么够呢?皇上有了龙子也未必肯把成年皇子往死路上处置,那么必然要往皇上的最痛处戳去。
一个所有皇帝都忌讳的点。
谋逆!
所以有了温泉山庄的行刺。
她说怎么兆王的谋士对温泉山庄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兆王到底是怎么在严防死守的西山寺传出消息?
原来,早就有人为他们大开便利之门,只不过这扇门通往的是阿鼻地狱!
陆安锦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是妙啊,太妙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已经为今后的事做足了打算,他放任百姓中对皇上处置兆王的事不满,任由流言蜚语,却在流言最顶峰的阶段用强硬手段打压下去。
而他,作为众人眼中的九千岁,他的做法便代表皇上,众人只会说皇上如何狠辣,却不会把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他懂得人心之术,知道在兴头上被强制压住,最后会是怎样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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