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没再理会梨香。
说的再多也无用,皇帝要是真的有了这样的想法,实施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她倘若还是兆王的妻子,皇帝此时便也没有拔除陆家的想法,反而会在此时兆王归来之时,给予陆家一方嘉奖。
可她陆家不稀罕这所谓的嘉奖,她,自然也不可能与兆王有任何关系。
只是叫陆安锦,没想到的是兆王胆子倒是大的紧,竟是在被皇帝下令封赏后的第一日便来到了姬府。
他如今风头无量,即便知道他
的算盘,姬晏礼也不能阻止。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陆安锦的身上,不曾离开片刻,姬晏礼眉头一紧,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如今面上却带了一丝不耐烦。
“兆王,此番前来何意?”
“无意。”兆王淡淡一笑,落在陆安锦身上的目光也总算收了回来,“本王听说当日在朝堂之上九千岁也曾为本王说了一些话,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感谢。”
“难道,九千岁这是不喜本王,所以想要向本王下逐客令吗?”
“兆王想多了。”陆安锦淡淡一笑,接下话茬,“您如今身披战功,又得了皇上的封赏,这朝中想巴结您的人无数,您又何必来我这姬府。”
眼瞧着陆安锦终于开口,兆王眼中划过一抹激动,指腹稍微动了动,似乎是想拉住陆安锦的手。
可姬晏礼目光灼灼,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自以为深情地望着陆安锦,声音恳切道,“那不一样,他们的讨好,我什么时候在乎过?”
“我真正在意的,本王以为她会知道,可一切却只是本王痴心妄想,不过这不要紧,从前本王没有资格,但如今本王却已身有战功,本王已有资格!”
这话说的
太过明显,姬晏礼与陆安锦即便是想忽略也做不到。
姬晏礼眉头紧皱,望向兆王的眼眸之中藏了一丝浓重的杀气。
“兆王此言过于好笑。”姬晏礼细软的指尖轻轻盖在姬晏礼的手背之上,将姬晏礼紧攥的双拳挑开,朝他安抚一笑。
“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自然也听不懂你们的话,身子愈发重了,着实有些困乏,这便不陪着你们了。”
说罢,陆安锦顺着梨香的搀扶起了身,临走之前又朝姬晏礼抛弃一个莫要冲动的眼神,这才转身离去。
姬晏礼向来不是那轻易冲动的性子,即便兆王如今站在姬府挑衅,他心中虽怒,面上却也不曾显露分毫。
可兆王根本感觉不到姬晏礼的杀气,只是在陆安锦离去之后站起身子,直勾勾的望向姬晏礼,眼里的敌意纷涌而出。
“方才,是因为她在,所以本王不好与你翻脸,姬晏礼,你应该知道本王什么意思,当初是本王被他人蒙蔽了双眼,这才失去她。”
“可你如今与本王无法相比,自然也配不上她,不过一个阉人罢了,姬晏礼,她腹中的孩子甚至不是你的,难道你心中就毫无憋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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