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没有犹豫,低头应了一声转身便匆忙退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
“墨月。”
陆安锦眼尾泛起红晕,声音却是冷的刺骨,这一刻的她倒是有了几分姬晏礼的影子。
“你带着其他人守在屋檐之上和围在院子两侧,记住,除了兆王,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进入院子里。”
既然是要孤注一掷,那她便拿命来搏!若不是为了小朵,她定然不会抛下姬晏礼匆匆离去,这一次,她自是不会再犹豫半分。
“是。”墨月压下眼底猩红,隐忍的脖颈之间暴起一片浓郁的青筋,带着其他几人退下,分别镇守于屋檐,还有院子的两侧之中。
安排好一切,陆安锦便坐在了堂中的主位之一,另一个位置便是留给不久后匆忙赶来的陆江荣。
不出意外,陈盛抵达兆王府之时,便被门房拦在门外。
想到他曾被兆王利用,险些害了姬晏礼,陈盛眼中便不免浮起一阵怨愤,可他不能冲动,细思片刻后压着心中怨愤低头。
“我们夫人说了,若是王爷不便前去,那夫人会亲自带人前来,至于到时候我们夫人会为了九千岁做出什么事情,那可就不是我等能
够预料的了。”
闻言,门房不由有些畏惧,踌躇片刻后连忙走进府中,将此事禀告给兆王。
在行此事之前,兆王就已有猜测,所以拒了一次之后便没有再拒第二次,带着几名护卫便乘着马车前往千岁府中。
见到兆王,陆安锦细软的指尖骤然捏紧靠椅的把手,恨不得现在便抽出匕首,狠狠的刺在他的心脏上。
但她终于还是没有冲动,只是冷眼看着兆王,苍白的唇瓣勾起,皮笑肉不笑的道,“兆王还真是好算计。”
兆王端起桌上茶盏轻抿一口,一副迷茫之态的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特意将本王请来难道就是要说这些莫名的话?”
他像是摸不着头脑,可眼里闪动的挑衅却清晰地映入陆安锦的眼底里。
“兆王莫要过分!”陆江荣伸手重拍木桌,怒而站起,带着些许褶皱的面容此时皆是怒意。
兆王不疾不缓的将茶杯放到了桌上,只是眼底的挑衅之色,在这一刻更为浓郁。
陆安锦的愤怒叫他心里的憋闷打消许多,但只要一想起身上被加诸的屈辱,他语气亦不由冷了几分,“所以呢?你们此番叫本王前来,是为了将那莫
须有的罪名安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再不济也是堂堂皇子,你们能如何?”
看来,兆王这是打算咬死不认这件事了。
姬晏礼在他手中必然讨不得好,耽误一时,那便是给姬晏礼带去更深的伤害,所以,陆安锦不再犹豫。
她起身走到兆王面前,突然半弯了身子与兆王对视,这突然而来的举措叫兆王心中不安的往后退了退,“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陆安锦知道,要不是因为父亲坐在主位上,也许兆王不会这么乖乖的在这里。
“兆王无非是记恨爷给你的难堪和屈辱,但你似乎忘了……你母亲不过是个卑贱又丑陋的宫女,兆王,你说若是你在暗处拉拢薛将军之士传入皇上的耳中,那么……迎接你的,会是什么?”
兆王瞳孔一颤,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连呼吸都不由加重几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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