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晏礼想起往事,又见陆安锦神情恍惚,倒像是被自己说的话吓到。
他抿抿唇,“陆大小姐可是后悔了,没想到那个雨夜竟然是我这个阉人,而不是兆王?”
“九千岁果真非同一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阉人,却也承认那个雨夜之人正是自己,也承认小朵是自己的女儿,这又算是哪门子的阉人?”
姬晏礼冷笑,“数日未见,陆大小姐胆量见长,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着的姬小朵,冷哼一声就离开了,一副懒得跟陆安锦废话太多的模样。
陆安锦在屋子里呆的无聊,又想自己从未来过临安城,便想着要出去逛逛,若是碰上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也好买回来跟小朵赔礼道歉。
可她在临安城人生地不熟,便是想出去闲逛也没人陪同。
姬晏礼才被自己气走,这会找他说不定还要把自己奚落一顿,何况姬晏礼和墨月等人一直长在京城,对临安城未必有多么熟悉。
她思来想去,竟然觉得陈盛最合适。
陆安锦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裳,敲响了西厢房的门。
陈盛开门见是她,躬身就要行礼,却被陆安锦拦了
下来,“陈大哥,你对这临安城可熟悉?”
临安城本就是李晏时的封地,想起自己跟在临安王李晏时身边,在临安城生活的日子,陈盛很难说不熟悉。
因而他缓缓点了点头,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熟悉就好,快带我出去逛逛,经常听人说临安城繁华鼎盛,与京城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可惜我这都到了好几天了,都没能好好看看。”
“属下有罪,都是属下被人蒙骗,这才害的夫人……”
陈盛说着又要下跪,幸而被陆安锦眼疾手快的拉了起来,“陈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不过是闲聊罢了,你为何动不动的就要跪我?”
陆安锦见陈晨叹气,忙道“如若不是陈大哥一路多有照应,我还不知要受多少苦,你也是听命行事罢了,我怎么会怪你。”
二人出了小院,陈盛在前,寻着记忆中的路线,带着陆安锦一路往临安城最繁华的街巷而去。
陆安锦见他对周遭的路线颇为熟悉,问道,“陈大哥之前可是在临安城住过,我看你对这周围熟悉的很。”
“从前确实是住过一段时间,爷没告诉过你吗,
他从前也在临安城。”
陆安锦摇头,“不曾说过,实际我跟他的关系并不算相熟,这样的事情哪里会跟我说。”
陈盛张了张嘴,但剩下的话却没说出口,陆安锦在一处捏糖人的摊子前停下。
摊主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伯,见陆安锦对自己捏的糖人感兴趣,立马起身很是卖力的冲着陆安锦推销。
“夫人,您瞧我这糖人捏的,可是惟妙惟肖,跟真人一般无二,夫人若是有想捏的人,老汉我也可以照着给夫人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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