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怎么滚下去的,总归他是先前挑事的那个人吧?”国公夫人哼了一声,半是心疼半是责备道:“要我说,你管这种人作甚?出什么事与你有何干系?他的成绩还是倒数,沾染上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要是把你带坏了怎么办?”
“……”
呃,她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原身比莫燕衍还过分呢?
陆花溪无奈地顺着国公夫人的话说下去道,“其实我也不想下去的,我认为,救人应该在确保自身的安全下进行,当时雨那么大,我们
又是几个孩子,力量十分有限,不应该冲动。但是当时情况紧急,裴苏暮下去了,我只能跟了。”
听着她前面半截话,国公夫人还在频频点头表示赞赏,后面陡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国公夫人依旧不解,别人去送死和她跟不跟又有什么关系?
不待她发问,孟琦玉倒是先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裴苏暮是谁?”
一下子,几人都沉默了,纷纷盯着她看。
陆花溪被他们炯炯发亮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一下子不知从何处聊起。
“就、就是……”
他们安静得有些诡异了,陆花溪结巴了两下没“就是”得出来,反而是陆苍最先想起来:“是不是那个你为了他和莫燕衍打赌的孩子?”
“嗯是……”
得了她的肯定,陆苍才对孟琦玉道:“你见过,那时我们第一次去国子监,所有人都在,除了莫燕衍,还有一个孩子就是他。”
“哦……”
经过他的提醒,孟琦玉还真想起来了。
当时躲在莫将军背后的那个是莫燕衍,而另一头确实还有个孩子坐在角落里没有出过声,据孟琦玉后面了解,打赌之前似乎就是他在和莫燕衍比试骑术
,难怪衣裳沾了点泥泞。
说起来,那孩子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割裂,孟琦玉其实有意无意地看了他好几眼,对方始终低着头,却没有颓丧挫败之感,反而独树一帜。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也并不觉得一个孩子会给她“气质出众”之感,但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有几分独特,就是能够吸引人的视线。
孟琦玉倏地笑了,她再次“哦”了一声,只是这一次的尾音拉得意味深长,好像没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国公夫人之前一门心思都在赌约上,还真没细扒过这个内情,差点急了:“什么,这又是谁?打赌不是因为莫那个谁犯到了溪丫头的头上吗?”
唉,哪有这么简单。
陆花溪一看孟琦玉的表情就觉得她老妈误会了,怕不是以为裴苏暮是主线里的人物亦或是她要利用他才这么护着,但根本无关。
陆苍一看孟琦玉似笑非笑的神情,立马想到了那天他和莫将军的对话,心咯噔一跳,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又是他?你与他很熟?”
说这话的时候,陆苍浑身紧绷,神态也十分异常,陆花溪愣了愣,试探道:“父亲,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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