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们东家,也不会一直放任姓孙的找茬,他也不会一直任由姓林的在他面前蹦哒了。
总的来说一句话。
难啊……
“金安县城虽然不大,但辖下村落却不少,可以说是地广人稀,而整个县城除了首富钱家与我之外,就孙家的势力最大。”
秦渊庭笑着开始起孙家的底:“钱家虽产业众多,但能成为金安首富,那是因为钱家,是唯一拿到官凭的盐商。”
“且钱家还有良田十万倾,掌握了整个金安县近五分之二的米粮渠道。”
“所以钱家在金安县的根基算是最深,钱家现任家主为人精明,但勉强也能算得上厚道,至少他不会轻易将人赶尽杀绝。”
“而孙家现在家主名叫孙德浩,他名下也有良田万顷,山林无数座,光佃农就多达九百五十七户。”
“除此之外孙家还有一家米粮铺子,两家首饰铺子,和一家织染坊,一家布行和成衣铺子,以及两家当铺
,还有青楼与堵坊。”
“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反过来这话也有道理的,光看富贵楼的掌柜,我想你也能想象到,这孙家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了,林掌柜只是条走狗,他的手段远无法和孙德浩相比,同样,他的阴辣狠毒虽也肖似了孙德浩,比其却又远之不及。”
“现在你应该明白,想要扳倒这样一个人,难在何处了吧?”
她自然听明白了秦渊庭话里的意思。
事实上关于孙家她多少也知道一些,毕竟金安县城就这么点大,孙家产业又都打上了孙记的标签,只要在县城多走上两圈儿,就能大致统计出孙家的铺子差不多有多少家。
早先她就觉得很奇怪,富贵洒楼和玉华楼一直打擂,看得出来双方都看彼此很不顺眼,秦渊庭无疑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可为什么偏偏放着富贵酒楼,不来个斩草除根将对方彻底挤走?
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
陆沅沅沉吟着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相比于钱家来说,孙家主要的产业是织染坊和布行,钱家掌了五分之二的米粮和所有的盐,等于掌了金安县所有百姓的嘴,而孙家则掌了金安县所有百姓的穿?”
“当然这还只是一点,最重要的是孙家的根基,其实还是田地与山林,所以光修枝没用,如
果不能连根拔,孙德浩随时都有翻身的资本。”
百姓的需求无非就是吃穿住行。
而前两样是基础。
如果吃不饱,也穿不暖,谁还有心思去想其它事?而在这两样当中,吃显然又比穿,更重要一些。
可是金安县的现状,依照秦渊庭所说,所有的田地有五分之二都掌握在首富钱家手中,剩下的五分之三,如果所有百姓拥有的再算五分之二,那么孙家至少也占了五分之一。
果然是根基深厚的大地主啊!
难怪经营了整整三年之后,富贵楼的生意那么差,却还是屹立不倒的,开在玉华楼的对面。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意之争了。
更多的怕是孙家人咽不下那口处处被挤兑的气!
“你说的不错。”
秦渊庭拿起紫砂壶,替她续了杯热茶道:“孙家家大业大,而我只是个外来的闯入者,这些年虽积攒起一些家底,可和孙家比还是不够看的。”
“而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必中,等到孙家反应过来,我们将要面对的,恐怕是他们更疯狂的报复打击,那时候真正头疼的,只会是我们。”
陆沅沅颔首沉吟,这点她自然知道。
孙家人为谋利益,可谓不择手段,强买不成就收买人来偷她的配方,这种人是不讲武德的。
估计他们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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