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我奶让我割猪草呢。”陆沅沅迎头笑着应了一句:“胖婶儿,你们唠着,回见啊。”
那热情的声音让胖婶儿忘了反应。
直到陆沅沅走过去,胖婶才回神过来:“哟,你们看见没,老陆家的沅丫头刚刚居然冲我笑啦?还和我打招呼呢?”
“可不是,我记得那丫头,要么耷拉着脑袋,要么拉长一张苦瓜脸,还就从来没见着她笑
过,这一笑咋还觉得怪好看呢。”
“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老陆家的沅丫头就是能干,听说前几日差点被陆老婆子打死。大夫都没请,才几天啊又能干活了。”
“谁让他爹是个泥人,性子软和立不起来?换成我家那死鬼,有人敢这么磋磨我和我闺女,非得把他皮拧下来一层不可……”
“……”
陆沅沅满意地勾唇。
别看老陆家在村里看着光鲜,可村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大伙都知道,老陆家那堆极品,是怎么苛待他们大房的。
如此,她家的面子工程更得做足了。
必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成功地攻克敌人!
今日既教训了老陆家的极品,又给黑心老秀才放了把火离间老夫妻的感情,再听村民给自家打抱不平,陆沅沅心情格外酸爽。
迈步都带风的那种。
走到半道,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她眼眸又是一亮。
对哈,金水村有河呢。
因为村里人嫌鱼腥,家境好的人家,都不大喜欢吃,所以河里有很多鱼。
可其实那是他们不会做。
想想香喷喷的烤鱼、鲜美的鱼片汤,酥炸的鱼丸子,还有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糖醋鱼……
陆沅沅吞着口水,果断的掉头,打算捞完鱼,再去打猪草。
金水村的这条河名字就叫沅河。
而她的名字,就是陆秀才
这么随便取的。
因为她是个闺女。
而她娘生她便宜妹妹的时候,正赶上便宜爹在山里摘回一背篓山李子,村里人都叫山李子涩果果,因此老陆头就给取成了果果。
陆沅沅挺好的,果果也挺好的。
比山李子好听。
比她三婶儿家的大女儿白玉珍好听。
玉珍,玉珍……
搁现代这名儿都烂大街了。
河岸离村子并不远,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将近五米宽的河床,哗啦啦的湍急流水蜿蜒而下,顺着河往下走就能到县城。
陆沅沅站在河边兴冲冲想抓鱼,哪知还没下水,远远便看到不远处的河里漂着个好大的东西。
呸!不是东西!好像是个人!
“不会淹死了吧?”陆沅沅踩着石头跳过去。
那是个男人,看样子是被流水冲下来的,好在被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否则不知会顺着流水继续冲去下游哪个地段儿。
她估摸着应该已经死了。
脸都泡水里呢。
可好歹总是个人,她都看到了,也做不到一走了之,正打算把那男人从石缝儿里扒拉出来,看看到底有没有气儿。
哪知她才捏住男人胳膊,却被反手一擒,强拖进水里。
哗啦!
水花溅了她一脸,身上的衣衫瞬间湿透。
陆沅沅脸都绿了。
靠!
这是诈尸了?
还是这男人故意泡水里装死尸逗她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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