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沈云舒从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激动,她一把握住谢听兰的手:“你见过我四哥?什么时候?在哪?他还好吗?”
谢听兰看她这样子也不由蹙眉:“怎么了?四哥出什么事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四哥是什么时候?”
“约莫半年前,我被借调去了青州府府衙做仵作半年,这才刚回来。”谢听兰看沈云舒的脸上毫无血色,心里也有些不安,“我们进里面去说。”
谢县令站在那,冷着脸:“四哥四哥,一天到晚就知道这个沈四哥,怎么不见你也这般惦记你爹啊。”
谢听兰无语:“爹,哪有你一把年纪了还吃飞醋的啊。”
沈云舒意外:“县令是你爹啊?”
谢听兰走到谢县令身边,歪头把脸凑到谢县令身边:“如假包换的亲父女,是不是觉得我和我爹长的不像?毕竟我这么貌美如花。”
谢县令翻了个白眼,把沈云舒请进了后院,往东南方向喊了一句:“夫人,备些茶。”
一个穿着布衣的夫人从草丛里站起来:“等一下,我先把这虫给抓了,不然我这菜苗都长不起来。”
谢县令叹气:“一个个的都不省
心,我自己来吧。”
谢听兰带着沈云舒进入花厅入座:“我瞧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我在四哥的那些画里见着过你。”
四哥闲来无事就喜欢画点水墨丹青,以前也老是爱画。她母亲说从她出生起,四哥就成日里画她,用画来记录她成长的时光。
沈云舒鼻端发酸:“四哥肯定把我画的很漂亮。”
“可不是,我还以为四哥是夸张的画呢,毕竟在沈家你可是最受宠爱的。可今日见着你真人了,我才知道四哥的画都谦虚了,怎么都画不出你的美。”
沈云舒被她这直白的话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当下也不是追问她和四哥是怎么认识的时候,只问她最后见四哥的时候可有异样。
谢听兰细细回忆后摇头:“并未有什么异常,但他当时倒是多问了我一句,说要是当年参加科举了现在是不是另外一个画面了,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只是摇头不答。”
沈云舒忍不住落泪:“小时候我总是羡慕处州知府的女儿,说还是做官家小姐好,去哪里都威风凛凛,而不是我们商户在哪都被瞧不起。”
“那时候四哥读书颇有天
赋,他总是摸着我脑袋,说妹妹别担心,以后四哥是要做丞相的,你是当朝丞相的妹妹,想想都威风的很。”
“四哥发奋图强就想科举高中,可是我父亲和母亲不肯让他去。我父亲说,做商户虽然不如官家这么好听,可至少能无忧无虑的活着,但一旦入朝为官,很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哥为了此事和父亲母亲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就离开家了。离开的时候他和我说,定然会高中。”说到后面,沈云舒神色黯然下来,“你肯定想问,那为什么四哥没去考乡试去参加科举。”
谢听兰颔首。
沈云舒继续道:“母亲担心四哥,和父亲一起去寻他,若是他肯回来,家里也同意他去科举。然而找了三个多月依旧没有找到,反而是我父亲在途中为了保护我母亲,腿脚受伤腿就这样断了,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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