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林大夫皱眉道。
“那死者是不是也有可能是风寒没治好的缘故?你们都不弄清楚事情真相就死咬着被我害死,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对付我的陷阱啊。”沈云舒眉眼清冷,不卑不亢的站在那。
林大夫突然后悔了,这姑娘根本不是看到的那么柔弱,他好像踩雷了。
而且还这么不按照寻常路来行事,导致他被这么一问,反而给自乱阵脚。
沈云舒又问外面围着的人:“林大夫医术高超,可有人在他手里治病,最终还是没能治好的?”
一直没人说话,许久后才有个年轻小伙子开口:“我大伯没能治好,不过林大夫说那是不治之症,没办法治。”
她又对林大夫道,“你当时治疗他的大伯时可尽力了?”
“我对每位病患都是尽心尽力。”林大夫道,“大夫又不是大罗金仙,岂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沈云舒又对那壮汉道:“你看,就连林大夫都说了大夫不是大罗金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何况还是我?”
林大夫说她按压胸口是雪上加霜的话,无异于是让她在救人这件事上雪上加霜。
“我娘就是你治死了!
我要你给我娘偿命!”壮汉指着沈云舒大喊,“县令大人,她要是不肯赔偿,就要把她抓了,吊死她!”
沈云舒心里一动,不由道:“县令大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找个仵作来验一下看死者到底是什么死的。若真是因为我的原因害死的,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可若不是因我而死,那这份委屈我也不是白受的。”
壮汉指着沈云舒:“什么验不证的,就是你害死的,少他娘的废话!我看你就是害怕被吊死,急了!”
沈云舒冷笑:“你要被狗咬,你也急。”她朝着谢县令一拱手,“县令大人,今日这事还请彻查,免得对您的官威有损伤。”
谢县令也是想到了这点,沉着眉思虑片刻后让人去把仵作叫来。
一听这个,壮汉急了:“大人怎么还听她的呢?她这分明就是……”
“你在教我做事?”谢县令虽算不上火眼金睛,但至少也能看得出来这壮汉并非那么单纯。
再说了,他虽然刚调任开县,但也听说过开县就是一窝土匪窝,官商勾结,借着地理优势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不如借着这个由头,
杀鸡儆猴。让暗处那些人看看,他可不是前一任县令一样贪。
话落,谢听兰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我是县衙新任的仵作,我来验尸。”
谢县令看到她,嘴角抽了抽。眼神示意她,这是在县衙上,不是她可以玩闹的地方。
谢听兰却是直接忽略,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得笔直的沈云舒,心里更多几分喜欢,就是这站着的样子,也和四哥很像。
壮汉当即道:“怎么有仵作是女的?别在胡闹,赶紧滚。”
他可不能真让仵作来验尸,不然不是露馅了吗?
谢听兰从腰间拿出令牌:“这是我仵作令牌,还有衙门任职书,你要一起看吗?朝廷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可是仵作又不是官,最多就是官府聘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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