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一掌拍在桌子上,筷子飞了起来,他倏然拿过筷子当剑抵在了祁元白的脖子上:“再说一句试试?”
祁元白知道他是不会刺下来的,也真的知道顾知珩是和沈云舒吵架了,他懒洋洋的道:“这吵架了就去哄呗,吵架了还要女人先低头,算什么男人?”
“哦对了,你是太监不是男人呢,不去哄也正常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知珩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废话。
“督主。”凌霄从外面走了进来,“外面搭起了戏台子。”
顾知珩看着他:“你想去看戏?”
凌霄摸了
摸鼻子,这几日督主不吃饭,光吃火药了,一开口火气大得直接把人喷死。
“卑职看见沈姑娘了。”
顾知珩剑眉微蹙。
祁元白“哎呀”一声:“不是苏夫人吗?”
“督主说要称呼沈姑娘。”凌霄并不知道祁元白已经说了不少惹怒顾知珩的话,还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沈姑娘,我看叫顾夫人得了。”祁元白道。
顾知珩忍无可忍,直接抬手点了祁元白的哑穴:“闭嘴。”
他径直起身推开雅间的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戏班子登台。
他的视线一眼就落在了坐在角落的沈云舒,眯了眯眼。
沈云舒正看着,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胶着在她身上,陡然回头,一眼就和顾知珩的视线撞上了。
好几日没见,在这个情况下看见他,沈云舒心口狂跳,手无意识的扯着绣帕。
“夫人?”秋荷试探的喊了一声,“可是有事?”
沈云舒摇头,又把视线回到了台上。
今日这出戏,唱的是沈云舒的前世,如何被苏文华蒙骗,又如何被侯府一家人伤害。
看到戏里的侯爷夫人最后被砍去了四肢浸在水缸里,眼睛挖得空洞洞的
满脸是血的样子,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
看戏的百姓里有人在问:“怎么看着和那永安侯府的事这么像的啊,该不会就是永安侯府的事吧?”
“可是永安侯府那苏夫人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没有被砍去四肢啊。”
戏台下的“托”这才道:“现在没被砍去,说不定以后就砍去了呢。你们可听说那乱七八糟的谣言了,说什么苏夫人拆散世子和他青梅竹马一事。”
见众人点头,他才继续说道:“我怎么听到的是不一样呢,那苏夫人是扬州人氏,两年前进京来才遇见是苏世子的。”
他把沈云舒进京后如何被苏文华设计陷害一事,还有侯府如何贪她钱财一事娓娓道来,他说的事有时间有地点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比说书先生张嘴闭嘴都是什么据说,听说可信多了。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那是谁编排苏夫人的呢?都说无风不起浪啊。”
“是侯府苏老夫人编排的,人家要维护自己的儿子,也要维护侯府和她自己的脸面嘛。侯府那李管事之前欠我的银子,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些事都是他和我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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