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标准又令人无奈的答案。
裴宴清自嘲一笑,心说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吗,还期待什么呢?
面上则一派淡定道:“你说的不错。
至少唐国和北齐这次的和亲是绝不能让他们如愿的,不然还真以为我大元无人了呢!
唐国那边,只要梁如意的死讯一公开,和亲之事自然就不成了。
至于北齐那边,既然北牧王之死都不能让他们打消那个荒唐的主意的话,那就让他们来吧。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可没说不能扣来使。
他们都那么不要脸了,不是和亲吗,嫁妆总是要有的吧?
能扣一分是一分,先把北齐的战败赔偿款弄出来,其他的到时候就看我那大舅子的了。
炮火严阵以待之时,我还真不怕萧思茵继续嘴硬。
时值秋收,我们耗得起,他们可耗不起。”
云绯月最是喜欢裴宴清这霸气的模样。
不由眼睛亮亮的,“那西海呢,是不是也该动起来了?
说好的待叛军八月时抵达西海后实行左右夹击计划,结果硬是拖到现在。
再拖下去,就不合适了吧?
咱们是要夹击叛军,不是想让叛军和西海人夹击我们啊!”
西海的情况特
殊,他们能放开了打的时间并不多。
裴云霄他们往西边儿逃本就是存了和西海人联手的心思,一个不慎,他们这一路的驱逐就不是在给叛军设套,而是在成全叛军了。
三方敌对力量中裴宴清对待的最为认真的反而是看似最不起眼的两股叛军。
闻言极其认真的思考了许久,对云绯月道:“不是才抓了一个从那边过来的裴宴清吗,不然,咱们先见他一面,再决定如何行事?”
“谋定而后动,我看可以。”
两个人一拍即合,云绯月掀开被子下榻,“正好安安明日也满月了。
就是我下榻第一件事居然是见穆泽深,当真有点令人不爽!”
裴宴清摇摇头,“你先洗漱,我去准备一下。
稍后你直接来诏狱即可,不用向任何人通报,让黎音带你进来就行。”
云绯月心里惦记着事情,没想过只是见一个阶下囚而已,有什么好准备的。
闻言胡乱的点了点头,并未多想。
裴宴清见状,步伐沉重的出了风章宫。
云绯月对于两个人的目的地一致,裴宴清却丢下她先行一步的行为没有任何的不悦。
裴宴清脸色更难看了。
宫里的诏狱,和锦衣
卫的诏狱有所不同,它指的是一个比慎刑司更为隐秘的地方。
裴宴清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都在这里守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他甚至连负责审讯的人都没带。
黎清有些担心,“主子,您要小心一点儿。
那个穆泽深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一样,仔细被他暗算了。”
裴宴清点了点头,没说话,自顾自走了进去。
四面全是铁铸的墙壁,高处快到天花板的地方开了一个不足一尺见方的小窗户,上面还被铁条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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