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云绯月平静的眼神,他还是从容道:“我召琅月来给你检查一下,若身体无碍的话你就正常坐月子。
前朝的人和事,我去安抚处理。
我不拦着你步入朝堂,但咱们也要以你的身体为重,你说呢?”
爱情,裴宴清现在是不奢望了。
但他还是打从心底里希望云绯月对他的印象不要太恶劣,所以还是想尽可能的满足云绯月这一世的诉求。
短短六天的时间并不足以让血崩之后的身体迅速恢复,身体的疲惫和下身的疼痛还在真切的提醒着云绯月,她差点就又一次死了的事实。
所以这一次裴宴清提出以她身体为重的时候云绯月前所未有的配合。
面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可以啊,让大家知道我们都好好的就可以了。
左右朝中目前也没什么需要我插手的事情,我就安心坐月子了。
就是辛苦了母后,明日就是中秋了,我们一个连一个的昏迷,她老人家估计都没心情过中秋了。
这是母后时隔多年后,第一次主持宫宴,陛下也得多照拂一些才是。”
按理说,中秋宫宴是裴宴清登基后的第一个大型宴会,应该由云绯月这个皇
后来主持的。
只是生孩子坐月子这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事情,主持中秋宫宴这事儿才落在了梁太后身上。
说起来是梁太后替云绯月承担了她的责任,云绯月叮嘱一下也是应该的。
毕竟梁太后在冷宫十三年,朝野上下那么多眼睛都盯着他呢!
所有人都在对梁太后待价而沽,想要根据她的能力和态度来确定以后对她的态度。
可以说这次中秋宫宴的成败直接关系着梁太后日后在朝中的地位。
云绯月也是真担心自己这场突如其来的血崩和昏迷会扰乱了梁太后的安排。
裴宴清伸出手,想像往常那般拍拍云绯月的肩膀以示安抚。
只是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便又局促的收了回去。
双手无力的垂下去,裴宴清挤了个勉强的笑容出来,“宫宴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母后是梁王府的长女,生来就是当世家大族的当家主母培养的,操持宴会的种种流程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无论过去多久,这些东西都不会忘记的。”
云绯月本就是出于情分提醒一下,以免日后出了问题让她自己难做。
听裴宴清如此说,便也顺势道:“陛下说
的也是,这些事情母后比我有经验多了,那就,有劳陛下和母后了。”
随即下逐客令似的道:“这几个姑娘不知怎的了,现在还没有动静。
劳陛下帮我召一下她们。”
裴宴清点头应声,顺势出了寝殿。
云绯月目送他离去,随即仰望着床顶繁复的花纹狠狠吁了口气。
“幸好……”
幸好坚持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梦境中看到她死后裴宴清为她所做的事情。
甚至人还在昏迷中,却看到了裴宴清为她写下遗诏,不惜冒着再也醒不来的风险入梦唤醒她的样子。
不可否认,刚醒来看到裴宴清沉睡的容颜时她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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