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点点头,“我让颖娘去吧。
宫里的人中只有她和火药司的几个弟兄知道密道的存在,就别扩散了。”
裴宴清欣然颔首,“傅氏不重要,只要不给我们节外生枝就行。
比起她,我更想看尽快看到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云绯月点点头,轻拍轮椅,示意裴宴清推着自己。
“那就先去南苑吧,让陛下看看我最新配制的火药。”
火药司那个地方,从一开始存在就是跟云绯月息息相关的。
两个人堂堂正正的去火药司,什么都不用说旁人也都只会是觉得裴宴清新官上任就要研究新武器了。
以此掩人耳目再好不过。
临出门的时候云绯月又问了一句,“你确定真的不带个擅长刑讯的人吗?”
裴宴清颇为自信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然而当他看到密室里那个被铁链锁着,坐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
“他……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差点撒开扶着云绯月的手去近距离观摩。
云绯月看他那姿态,吓得忙自己扶住了强,态度依然坚定,“相信自己的
眼睛,他就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裴宴清木着脸回头对上云绯月淡定的眼神,“我以为,他现在应该在皇陵里的。”
“怎么可能?”
云绯月理所当然道:“诚然,害我的人是穆泽深和谢婉婉、还有孟千山那些人。
可下旨诛我全家的人可是他。
哪怕是穆泽深最得意的时候,我云家也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过错。
是他……为了觊觎我娘亲而拿着赵斯随手捏造的些许污蔑之证将我云氏一族满门抄斩。
甚至我娘死了他都要将我娘曝尸荒野,不让我爹娘死同穴……”
云绯月方才的冷静不复存在,情绪激动的仿若疯魔。
裴宴清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元庆帝居然还对云母动过那样恶心的念头。
过激的情绪让云绯月忘了身上的伤,她说着话松开了扶着墙壁的手。
密室本就是临时挖出来的,四周和地上的土都是松的,云绯月腿上的伤让她不足以独自站立。
这下手一松,身体就失了控制。
眼看她就要摔倒了,裴宴清忙冲上前把人扶起来。
此事他还没发现云绯月的异常,只当是云绯月为自己的母亲和云氏一族前世的遭遇
而愤怒。
忙道:“云云别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的家人现在都好好的,你把他们保护的很好……”
他并不知道云绯月前世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云绯月之前的寥寥数语中拼凑出一些真相来进行安慰。
继而用当下姑且算得上是安然无恙的云氏众人的来安抚云绯月。
可云绯月就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似的,倒是不再控诉元庆帝的种种恶行了,整个人却跟中邪了似的。
眼神直直的看着某处,声音嘶哑的像是要碎了,“爹,娘,月儿不孝!
月儿不应该自作聪明,委屈求全的!
求你们等等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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