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看在太子妃的一片心意上,莫要怪罪她的一时失言。”
云母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呈上。
裴宴清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他所有的原则都可以为云绯月破例,但也仅仅是为云绯月而已。
虽然爱屋及乌,对与她相关的人也会给予一定的照顾,但这种照顾并不能打破他长久以来的行事风格。
所以哪怕云母是云绯月的母亲,对方跪在面前,裴宴清也没有丝毫的不安和不自在。
直到云母说出那药师云绯月特地着人到清风谷,请求花神医为他配的后,他就跟一只被顺毛撸了的狗子似的。
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云绯月,“花神医如何知道该为我配什么药的?”
裴宴清受的是外伤,不是中毒,没有一说毒药的名字就能配出解药的说法。
只能
说明云绯月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关心他,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而已。
裴宴清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打从心底里乐开了花儿。
皇帝的威严什么的,完全摆不出来。
云绯月看他那嘚瑟劲儿,脸上莫名烧的慌,“陛下似乎心情不错,既然这样,能先让我娘起来吗?”
她自己去而复返,就没再给裴宴清见礼也就算了。
云母目前的身份还只是一个二品外命妇而已,没有皇帝的允许,是万万不能擅自起身的。
云绯月虽知这是规矩,但看着裴宴清跟个二傻子似的傻乐呵,自家母亲却还跪在地上保持着献药的姿势,就想打他一顿。
偏生她才说完,云母就极其忐忑的道:“没关系的,本就是臣妇一时失态,忘了给陛下见礼。
御前失礼,陛下不怪罪臣妇已是宽容了,臣妇应该自罚的。”
云母边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边拿眼刀子刮云绯月。
云绯月跟裴宴清和蓝臻几个斗智斗勇的间隙还不忘讨好的冲自家母上大人笑一下。
她那带点儿讨好,又像是在故意招云母生气的俏皮笑容落在裴宴清眼里是又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一时有些沉迷。
好在他还不至于做出当众沉迷女色不能自拔的地步。
很快回过神来,“岳母大人客气了,是朕疏忽了,快快请起。”
裴宴清眼带讨好的觑着云绯月,边道:“您和太子妃的心意,朕都收到了。
这些日子让岳母大人受惊了,家里还好吧?”
云母之前对裴宴清并不熟悉,之前听到蓝臻跟裴宴清说什么云绯月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她吓得够呛。
没想到裴宴清非但完全没有较真的意思,还大有一副要与她话家常的架势。
云母简直一头雾水。
面上还不能表露分毫,只能老老实实道:“劳陛下挂记,家里一切都好。
只是听闻陛下和太子妃都受了伤,臣妇心急如焚。
看到陛下和太子妃安好,臣妇就放心了。”
裴宴清点点头,眼神重新回到云绯月身上。
后者被他的狗狗眼看的尴尬,假装没看到,径直道:“陛下或许忘了,当初您受伤的时候花神医还在宫中任太医的。
当初第一个为您看伤开药的就是他。
只是后来他点破了您惯常服用的参汤中被人掺了东西的事情,才被大行皇帝赶出了皇宫。
他给您开的药也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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