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老爷将他们安排在别院,春秋先生很是不满,在弘文馆里指桑骂槐,骂的甚是难听。
言语间皆是指责老爷您不敬长辈之意。
眼下已经有很多人在看热闹了,老奴担心,让他一直闹下去,于老爷的名声不利啊!”
云父闻言又坐回了主位上,“他这是怪本官不肯向圣人举荐他那而立之年还连四书五经都读不通的长孙呢!
让他骂去。
你来的正好,替本官整理一下今年来祭祖的宗亲当中有多少人在朝为官,具体表现如何?
东西一定要齐全,后日家祭之前定要给我。”
卢伯恭敬的应下,却并未就此离开,站在原地欲言又
止。
云父见状催促他,“有话就说,你何时也学的这般吞吞吐吐的了?”
卢伯这才略带惶恐的低头,“回老爷的话,老奴也是才得到消息。
听说那穆泽远失言气走了原来的主礼官,西院大爷还以云氏的名义担任了靖安侯的主礼官。”
卢伯这话说出口,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无比的难看。
“穆家与我云家已然水火不容,这个云修,在这种关键时刻与穆家纠缠不清,是要彻底与我们为敌吗?”
云母气的素手握拳,“他好歹也是云氏之人,如何能这般是非不分?”
云父也气得不轻。
云绯月思忖片刻,才开了口。
“娘亲莫气,提前知道,总比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的好。
如此,日后我们面对那一家子,也能防备一二了。
倒是爹爹,以云修这般狭隘的性子,他为了与您怄气,怕是不会再顾忌同族情谊了。
日后在朝堂上遇见,可得小心才是。”
云修不顾云绯月一家的感受,私自去当靖安侯丧仪的主礼官之事虽然令人不愉快,但云父也不好直接出面阻止。
所以气归气,也并未说什么。
转眼的功夫,九月九重阳节如期而至。
因为家祭,大理寺卿府一时间客如云来,热闹非凡。
之前因为云绯月与穆泽深和离之事对云父多加诟病的族亲们得知云绯月与杨氏少主定了亲。
云飞羽马上也要娶顾氏嫡女后态度立刻就变了。
一个个热情的不行,见着云父云母便殷勤道:“还是家主和夫人教导有方啊!
这福气,我等羡慕都来不及!
日后还要请家主和夫人多多提携啊!”
……
“被人休弃,丢人现眼,何来的教导有方?
为了区区一女娃,还敢对族老不敬!
此等不孝不义之徒,如何能担当家主重任!”
一阵殷切的恭维之辞中这道强势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都尴尬的在云父和说那话的人之间来回巡视。
云父却只是往来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中充斥着身为当朝二品大员的威严。
“大伯公怕不是忘了,云氏家主,不以孝悌之义而定,而是以血统而定。
且不说本官的儿子文武双全,女儿端庄贤良,更有大元顶好的良配。
便是他们真的顽劣不堪,一事无成,本官也还是云氏之主。
不仅是本官,本官的儿子、孙子,只要本官在这世上还有血脉尚存,云氏之主是谁,就轮不到大伯公你来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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