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三呼万岁,这才接了圣旨。
太监掐着尖锐的嗓音笑的像个弥勒佛,“云大人还不到知天命的天际,就官拜二品大院,还入了阁。
云将军及冠不过三载,便官拜四品。
一门双臣,皆入朝堂,二位大人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咱家这厢恭喜二位大人了!”
太监尖锐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云家父子双双道谢。
云父客气道:“劳喜公公特地送我父子二人回来,还给我云家带来如此好消息,云某真是感激不尽。
喜公公入府小坐片刻,拙荆略备粗茶淡饭,还请喜公公赏脸。”
匡喜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就连云父这等朝廷大员也得对他礼遇三分。
匡喜明显也对云父这般礼
遇满意至极,客气道:“云大人客气了,咱家还得回去向陛下复命,就不叨扰了。”
云父亦不强求,“既如此,本官就不为难公公了。
下官略备薄礼,已经让人放到公公车上,还请公公笑纳。”
匡喜闻言面上笑容更灿烂了。
“云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如此,咱家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眼神落在云绯月身上,“这位便是令爱吧?
果真如坊间传闻的那般,贵气的很。
靖安侯世子与令爱和离,当真是鱼目混珠了,杂家得空定当在陛
云大人敬请放宽心,有陛下开口,这元都,无人敢对大小姐不敬。”
云父连连道谢,又说了许多客套话才将匡喜送走。
门口的巷子两端探头探脑的人影亦随之散去。
云绯月一家子这才入府。
甫一进门,云母便惊道:“那匡喜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宫中太监,为何要管月儿的事情,可是有人嚼舌根嚼到宫里去了?”
大元的法理上对女子并不似前朝那般苛刻,既允许女子和离,也允许女子再嫁。
可前提是女子并无错处,身上没有污点。
万一要是有人歪曲事实,用宫里的人施压,云
绯月便是再清白,也能被人染成污泥。
云父闻言从容的安慰妻子,“别慌,不过是那吴美人不知为何将月儿和穆泽深和离的事情捅到了陛
竟然暗指飞羽控诉穆泽深临阵脱逃,贻误军机是公报私仇。
但穆泽深所犯的乃是军法,还有诸多人证物证,不是吴美人吹两句枕边风就能改变的。
咱们的月儿离了穆泽深那竖子是对的,不会有事的。”
云绯月最关心的就是穆泽深的下场,闻言急道:“那爹爹,大哥的冤屈既已经真相大白了,穆泽深可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要知道云飞羽清醒后人都还没有好利索就被兵部侍郎以贪功冒进,贻误军机为由抓到诏狱去了。
穆泽深临阵脱逃,谋害同僚,杀人灭口,种种罪行可比云飞羽之前的罪名严重多了。
真要追究的话,他最轻也应该会被流放。
出乎意料的是,云父和云飞羽皆摇头,“我们的确以临阵脱逃、谋害同袍、贻误军机等罪名控诉穆泽深。
但是,在我们提出指控后,穆泽深当时的顶头上司就主动承认我们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穆泽深全然不知情。
然后那个千总就当庭自杀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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