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可还是我云家的女婿……”
“深儿,不过是签个字,提笔一挥的事情,你就签了吧。”
魏夫人现在只想让靖安侯府和云家划清关系,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算计。
再三催促下,穆泽深只得不情不愿的签了字。
云绯月收起和离书,顺手将穆泽深的东西还给他。
扬声道:“你我既已和离,当初我从云家带来的东西我要带走,想必夫人和世子也没有意见吧?”
魏夫人沉浸在成功和云家划清关系的喜悦里,再想到云绯月那空荡荡的小库房,大方道:“拿走吧,我们侯府还能觊觎你那点东西不成?”
云绯月灿然一笑,“如此就好,寄雪,去整理我们的东西,打道回府。”
说完转身向上首的族老们福身,“还请诸位族老到前院作证,以免再生事端。”
穆泽深看到她灿烂的笑容,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哪儿有问题。
直到看到卢伯带了一大堆人闯入侯府
库房,到处大搬特搬,甚至连主院大厅里摆着的古董花瓶都不放过的时候,穆泽深怒了。
“云绯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本就是你罪犯七之条在先,我没有休了你,而是答应与你和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带走自己的东西也罢了,还敢拿我侯府的东西,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侯府怕了你了?”
穆泽深说这些话的时候,云家的人并未停止继续搬东西。
魏夫人眼见自己的东西珍藏了半辈子的送子观音和放在库房不舍得拿出来的琉璃屏风。
甚至是成婚时老侯夫人掏空私房钱给她买的宝石头面全都被人拿了出来,急忙冲到了搬东西的小厮们面前。
“放下,都给我放下!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动的?”
云家的家丁小厮们自不会理会她,任她怎么闹都照搬不误。
魏夫人想上手抢夺,却又碍于身份做不出当众掉分的事情来。
搅着帕子又重新回到了云绯月面前,故作大方道:“绯月,你拿侯府的银钱和商铺里的东西去为你父亲和兄长上下打点,我没说你什么吧?
可你现在连侯府的东西都不放过,再如此过分,我可就不
客气了!”
魏夫人娘家势微,不然也不会嫁入靖安侯府这个空壳子里。
她这辈子见过的好东西也就只有当年老侯夫人为了娶一个体面的儿媳,倾尽家业给她筹来的那些聘礼和云绯月从云家带来的嫁妆了。
这些年侯府入不敷出,她的聘礼早就变卖的差不多,剩下的都是她实在舍不得的。
在她的打算里,若不是云绯月为了替云家父子上下打点,将嫁妆都花完了,就连云绯月的嫁妆也是要留在侯府的。
如今云绯月不仅要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嫁妆带走,还把手伸到了她和侯府的东西上,这叫魏夫人如何能忍?
靖安侯府再落魄也是军功起家的功勋之家,魏夫人话落,穆泽深就怒吼一声“来人!”
前院伺候的家丁和护卫们立刻冲了过来,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看着大厅内众人。
似乎只要穆泽深一声令下,就会对云绯月母女二人大打出手。
云氏那位族老见状已然怂了,吃里扒外的训斥云绯月。
“绯月啊,女子和离,本就是家族之耻了!
可不敢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恶名传出去,你族中那些妹妹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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