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我们移步书房说话?”
后者立刻婉拒,“不必了。
本官奉尚书大人之命,来向穆世子转交朝廷的赏赐,并下达对穆世子的委任状。”
说话间,陈员外便拿出了一道卷轴。
穆泽深弯腰抱拳,以示恭敬。
陈员外随即拿着卷轴宣读,“靖安侯世子穆泽深于靖北战场有功,经兵部决议,兹命穆泽深任守御所安抚使,领从六品衔。
特此委任,望尔刻刻谨记……”
陈员外还在诵读委任状,魏夫人就惊道:“这位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从六品……”
话没说完,就被云
绯月打断。
后者从容上前,对陈员外行了一礼,“婆母不懂规矩,绝无置喙朝廷安排之意,还请陈大人看在内宅妇人无知的份上宽量一二。
靖安侯府对朝廷的安排莫敢不从,更无不满。
我家世子定会忠于职守,继续为朝廷效力的。”
不等陈员外回应,云绯月便自顾自道:“本该世子自己去兵部领职才是,让陈大人特地跑一趟,我们愧不敢当。
妾身略备丹禄,稍后让人送到大人车上,还请大人笑纳。”
因为被魏夫人当众打断宣读委任状而满脸不悦的陈员外被如此安抚一通,终于舒展了眉眼。
“少夫人客气了。
本官的分内之事,如何好让少夫人破费。
若是让云大人知晓,倒教云大人误会本官为官不廉了。”
陈员外这话明摆着就是告诉众人,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全是看在云父的面子上。
这毫不留情的言语让穆家母子几人都变了脸色。
云绯月置若罔闻,只客气道:“陈大人言重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
妾身前日刚从娘家探亲回来,承蒙家母体恤,让妾身带了些许家父新得的君山银针回来。
妾身年轻,实在喝不来那等苦涩之物,陈员外若是笑纳,可算是
帮了妾身的大忙了。”
陈员外推辞一番,总算是应下。
“如此,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夫人若是得见云大人,记得替本官向云大人问好才是。
本官就先告辞了!”
话说完,直接将委任状放在旁侧随从手中的托盘里,说了句“这些是朝廷给穆安抚使的赏赐,本官就先告辞了!”
说完虚抬了下手,竟是理都没理一下魏夫人转身就走了。
穆泽深慌忙道:“管家,快送陈员外!”
管家急匆匆追上去,看着人走远,穆泽深反手一巴掌抽在了穆泽远脸上。
“深儿!”
魏夫人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你打远儿做什么?”
穆泽远也捂着脸闹将起来,“娘,你看大哥!
明明是他拿别人的文章冒充自己写的让祭酒认了出来,如今还打我!
娘你不为我主持公道我就再也不去国子监了!”
穆泽深铁青着脸,气的不行,“多大的人了还在这儿闹?
若不是你大清早胡闹,如何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你知不知道今日让姓陈的看到这出闹剧,对侯府的影响有多严重?
还有娘,您方才在做什么?
当着传令官的面质疑朝廷的决策,您是想让儿子一辈子都止步于这个从六品安抚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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