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侯府。
守门的护院发出一声惊呼。
瞪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污迹,随后怒而向那门前站着的一行人看去。
“尔等何人,竟敢如此嚣张,在侯府门口作乱!”
“这便让京兆尹的差役,将尔等统统抓去!”
“谁敢?”那将蛋糕投向侯府大门的白褂男子,双手叉腰,黑着脸道:“我等出自刘国公府,我看谁敢抓我们走?”
白褂男子身旁,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上前两步,严肃说道:“你们晋阳侯府欺人在先,我们府上小少爷吃了你家铺子的东西,至今昏迷未醒。要是我家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砸你们府门,就算把你们整个侯府砸得稀巴烂,也不够赔我家少爷的性命。”
“这事,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白褂男子与管事话音落下,他们带来的十余名壮汉也纷纷上前一步,齐声喝道,“必须给个说法!”
方才满面愤怒,口口声声要抓人的侯府护院,在这一声声颇具威慑感的声讨下,瞬间偃旗息鼓,丢下一句,“诸位稍等,小的这就入内通报。”
便逃也似的一溜烟跑入府内。
不多时,秦氏身边的掌事嬷嬷,姜嬷嬷,领着十几名家丁从府中出来。
对着外面的人,客客气气做出请的手势,“侯爷不在府中,我们侯夫人听闻国公府小少爷的遭遇,深表同情,不过这事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侯夫人不便出府,还请诸位入内一叙?”
“误会个屁!”白褂男子怒骂一声,边骂边扬起手,抓起一把已经带了些酸馊味的蛋糕,就往姜嬷嬷脸上砸去。
这人是刘国公专门为自己那宝贝疙瘩似的老来子,请来的武师傅。
身手之快,哪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可比?
眨眼的功夫,姜默默脸上就被糊满了白色。
下一瞬,她猛地弯下腰,“呕”出声来。
白褂男子冷冷笑道,“你也知道恶心?我们少爷,就是是吃了你们这破东西,吃出的问题!”
“快叫你们主子出来,这事今日晋阳侯府必须给出说法。”
“不然我们国公爷,可就要将此事告到圣上面前了!到时谁来求情都没有用,刮也要将你们晋阳侯府刮下一层皮来!”
“别,别呕。”姜嬷嬷接连干呕了几声,拍着胸口才喘过气来,眼见白褂男子和国公府管事转身欲走,连忙说道:“诸位且慢,老奴这就去请国公夫人。”
这事,已不是下人们能够应付得了。
需得请主子出面才行。
刘国公府的武师傅和家丁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嗓门更大。
外面的吵吵嚷嚷,一直传到后院栖风院中。
被强行留在院中养胎的薛玲珑,扶着肚子坐起身,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有些迷茫地向丫鬟问道:“外面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嘈杂?”
听着像是闹事。
可这里是玄武大街,住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什么人敢来这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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