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玦薄唇紧闭,面对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口中那股难以忽视的腥臭味和胃中渐渐翻涌的疼痛快要麻痹他的大脑。
明明心里想的是是将来之前就与大祭司商量好的那套说辞透露出去,可话到嘴边,就莫名的变了个方向,开始自顾自的滔滔不绝的将那些应该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本王早在几年前便与大乾皇帝关系密切,若不是有他从中相助,父亲怎么会死的那样巧,正好赶在大哥巡视边境,远离皇城的时候,一切都是本王尽心谋划的结果。
本王是嫡出皇子,狼瓦本来就该是本王的,可惜父皇有眼无珠,那就本王亲自来摆正他的决策吧,迟早有一日,大夏和大乾也会落到本王手里,你们只配匍匐在地,做本王的狗......”
梁崇月看着笑到癫狂还不忘捂嘴制止自己的申屠玦,又是一个满脑子就是狗啊狗的,没本事的男人就只会幻想。
梁崇月拿起手边的烙铁,在申屠玦惊恐的眼神下,直接将烙铁伸进牢房,灼热的烙铁戳在他身上,直接让申屠玦一秒清醒。
在申屠玦疼到呲哇乱叫的声音终于停下,梁崇月才悠悠开口道:
“本公主在问你许给了大乾什么好处,少在这里做青天白梦,不然下次这块烙铁烫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臂了,”
衣物和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梁崇月将烙铁收了回来,远离了那满是腥臭味的牢房。
申屠玦刚才被烙铁烫到的时候,一时没扛住,脚下打滑,直接跪在了腥臭的液体上,被溅起的液体不少都落在了他身上。
往日威严的帝王形象不复存在,现在只有在这暗牢里等待命运安排的阶下囚一位。
申屠玦一手捂着被烫熟的手臂,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腿早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就受了伤,刚才一跪,伤处直接磕到地上,钻心的痛一点也不比手臂上少。
申屠玦坐回了一旁的石床上,不受自己控制的嘴巴,和越说越多的秘密,已经足以让他心死,整个人靠在石壁上,一副认命了的样子。
“大乾的皇帝不知从何处听到天生白发者的心头血炼药最是养人增寿,叫我将阿聿秘密送去大乾,便保证我登上皇位。”
“本王照做了,可是阿聿那个时候年纪小,从小就被母后当做耻辱秘密关在帐子里,不许旁人同他讲话,只有本王偶尔会去看看他,母后死后,不到两月时间,新后上位,本王一心夺权,疏忽了对他的陪伴。
等本王答应了大乾的要求,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忘记在帐子里,脖子上的铁链束缚着他只能在帐中活动,每日就靠地上野草充饥,吃偶尔爬进帐子里的老鼠和蛇度日,不知道饿了多久。
本王将他接出帐中时,他的双眼十分畏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呆在帐中,在太阳落山,阳光没那么刺眼的时候才能出来走一走。
本王陪了他三个月的时间,他就将本王视作此生救赎,哈哈哈哈,就连取心头血的时候都不曾反抗一下,真是个没救的蠢货......”
梁崇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上位者没有不残忍的,手足相残是夺嫡之路必经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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