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舒自知理亏也不敢在此过多纠缠,梁崇月的性格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若是真将她惹毛了,怕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更不必说,去父皇面前告状这点小事了。
“今日是姐姐说错话了,崇月别恼,姐姐喝了这茶就走。”
梁崇月沉着脸,将头望向另一边,也不关心梁清舒到底有没有喝下这茶,只是听着她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
算着时间,在她将要倒下的前一秒,猛地起身揽住她的腰肢,将她重新安置回了椅子上,还贴心的找来两把椅子挡在她身侧,免得她摔倒。
梁清舒刚一坐下就觉得头晕目眩,像是眼前的所有景物都看不真切,只有白花花的一团云。
她想伸手将云驱散,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这云像是有术法控制一般,越是驱散,越是聚集。
没过多久,她身边便聚满了云朵,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一样。
梁崇月一手控制着梁清舒,不让她倒下,还要避免被她伸手误伤,另一只手快速的扯下腰间系着的玉带,将其捆好绑在椅子上,确保她再剧烈的挣扎,也不会有事。
“这是哪里?是何方神圣?我梁清舒此生从未做过一件错事,重活一世,也并非是我强求得来,一切都是机缘,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地?”
梁崇月双手环胸,站在一旁,没想到一颗药下去,她就什么都招了。
这样的心理素质,居然敢只身来她的公主府求她相助,此生果然是被父皇和德妃保护的很好,一点点防备心理都没有。
梁崇月拽过一旁的椅子,在梁清舒面前坐下,瞧着她伸手一通乱抓,也不制止,等她抓累了,自然也就停下了。
今日云苓准备的水果都很得她的心意,既不过甜,也不会太酸。
等待的功夫,梁崇月又吃了小半盘的红果。
渐渐的梁清舒像是彻底累了,伸手时,手上的动作幅度都小了。
等到此时,梁清舒才缓缓靠近她,将她的双手也绑在身后。
特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朝她询问。
“罪人梁氏,你可知罪?”
梁崇月的声音刚刚响起,梁清舒就彻底陷入了沉默之中,手上也不再有挣扎的动作,整个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像是接受审判的罪人,真诚的忏悔自己的罪过。
梁崇月也不着急,坐在一旁慢慢的候着,只是隔个几分钟的时间就提醒一下她,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阴沉,光是叫人听着就心里生畏。
像是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又像是正直又公道的判官。
果然,在梁崇月这样的刺激下,梁清舒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彻底癫狂了。
女子尖锐的嗓音在屋内响起,疯狂又痛苦的尖叫声快要冲破房梁,直冲梁崇月的耳膜。
光是听着梁崇月都不敢离得太近,怕耳膜受损,好在芦花已经被云苓控制拖了下去。
此时外面的人都驱散,无人会来打扰,梁清舒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
“啊我有什么罪,我为了大夏的和平被送去和亲,被那个畜生困在不见天日的幽暗水牢里面折磨,一困就是18年,我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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