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咣当”地一声响,站在王沁沁身后的一个男学员早就对她不满,见她又不遵守规矩,当即将她往旁边一掀,王沁沁没提防,被掀倒在地,饭盒也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王沁沁狼狈地爬起来,心中十分恼火,她对着那个男学员就骂开了:“你个不长眼的矮冬瓜,竟然敢推我,真不要脸,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揩我的油,也不照照镜子,长得像歪瓜裂枣,还想吃我的豆腐。”
那个男学员可能是别班的,大约二十几岁,个子矮小,身体比较壮实,听到王沁沁这么骂他,也火冒三丈,不示弱地骂道:“你才不要脸呢,不守规矩,仗着身上长了几两肉,到处勾搭男人,大献殷勤,可人家不理你,还像个婊子似的乱发情。”
“你个狗娘养的,骂谁是婊子呢?”王沁沁扑上去,扭住矮个男学员的胳膊就掐,男学员吃痛,甩了她一巴掌“啪”,王沁沁挨了一巴掌,也豁出去了,她猛地张开嘴巴,朝男学员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哎哟!”男学员惨叫了一声,他抡起巴掌又要打王沁沁,被江河和另外几个学员拉住了,大家将他们分别拉开。
“诶,大家都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打架的,有什么矛盾,提出来解决嘛?干什么用这种两败俱伤的办法。大伙儿说,是吧?”一位年纪大点的学员劝解道。
“是他,是他不讲道理先动手的,好男还不跟女斗呢,真可耻。”王沁沁指责矮个男学员。
“不就是占了个位吗,还对我动手动脚,不要脸。”王沁沁还是不依不饶。
“谁对你动手动脚了?自作多情!还说我是矮冬瓜,好像自己不是,你比歪瓜裂枣更次,你是坏瓜烂枣。”男学员不服,反唇相讥。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年纪大的学员连忙说道:“算了,算了,都是好不容易来学习的,别让学校领导知道,把你们给开除了,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一听,这才乖乖住了口,学员们又继续排着队,打饭菜。江河把王沁沁的饭盒又塞回她手中,自己弯腰捡起地上的饭盒到自来水处冲洗后,又去最后面排队了。
王沁沁看着手中的饭盒,心里挺不是滋味。
自打江河走后,李美好又住回了娘家,毕竟厂子离家近些,上班更方便一点,现在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厂里值班,家里就剩母亲周银兰一人在家了,李美好这时候回娘家住,真是太好了。既可以跟母亲作伴,又不用看李大伟的脸色了,李美好的心情十分美好。
可今天下班回来,还没到家,就听到村里赵大嫂家门前传来郑娭毑的嚎啕大哭声,她停下脚步,望过去,只见一群人围在赵大嫂门前,母亲周银兰也在其中,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小跑过去。
她拨开人群朝里看去,郑娭毑坐在地上,一边嚎哭着,一边用手拍打着大腿,嘴里还嚷嚷着:“政府要为我作主啊,平白无故的我的土地就被赵婆子分走了两分地呀!好狠心的赵婆子呀!大家都来评评理啰。”
“这到底咋回事呀?”不知谁问。
“还不就是这次村里进行土地平整,用推土机把所有的土地都统一推平了,重新按户头测量了一次,听说她原来的地这次测量少了两分,划到赵大嫂地里去了,这不找上门闹来了。”孙娭毑说道。
“村里搞测量的又不是赵木匠家的亲戚,不会给他家量多的吧?”又一个村民说。
“怎么会?好多人看着呢。”周银兰当即否认,测量时她也在场。
眼见郑娭毑在自家门前吵闹不休,赵大嫂走了出来,面色铁青,她对着郑娭毑大声说道:“郑娭毑,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有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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