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她怎么会过来”
他喃喃着,眼一抬,又看到另一张熟悉的冷脸,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下意识往角落挪了挪。
邹少楠没有到场,但他的父母都在。
自己的儿子变成了残疾人,却因为有错在先不敢多声张。
如今罪魁祸首站在面前,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把对方的手指头也剁下来。
邹云雁晃动着酒杯,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心里面期盼不已。
看来今天的宴会不会很无趣了。
剩下的人,则是既惊讶又好奇,好奇中又带着一丝畏惧。
“他就是二爷家的?”
“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听说现在在京市干律师呢”
“不是早被赶出邹家了吗,他这会儿来干什么?还带了个病恹恹的女人”
“反正当心点,听说啊他不太正常。”
邹云雁忍不住笑了:“这话可真有意思,邹家人,有几个是正常的?”
“你个丫头片子,插什么”说话的人听这声音很年轻,便板起脸准备教训一番,一转头看清是谁后,当即改口道,“咳,是云雁啊,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说笑”
她讥讽地勾了下唇角,不再争辩什么,专心致志地当起旁观者来。
“小言,你终于愿意来参加家宴了。”温云虹仿佛没看见轮椅上的白芊,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一脸喜悦和欣慰,“来,坐妈妈这边来”
“别演了,我为什么来,你会不清楚?”
伸出去的手顿住,贵妇满眼恰到好处地惊讶:“小言,你在说什么啊,妈妈不明白。”
邹言偏头咳嗽了几声,他的状态明显不太好,但幸亏眼下这个场面,正需要这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你明白的,你把我怀有身孕的未婚妻拖过去,强迫她喝下堕胎药,不就是为了激发我的情绪,让我来找你吗?现在我来了咳咳,来找你偿命。”
“你的未婚妻?”温云虹这才瞥向精神萎靡不振地白芊,却是一副怎么都想不起来的表情,好半天后,恍然大悟,“是她呀,上次那个商业酒会上,你带着出席过,瞧我这记性这姑娘流产了?好可怜啊,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除了一面之缘外,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为了逼我就范,你随意地扼杀一条生命,温云虹,你顶着邹家二太太的身份,这样做人做事,一旦被外面那些媒体知道了,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难道你不清楚吗?再被有心人士渲染一下咳咳,整个邹家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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