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地触目惊心。
他脱掉雨衣裤,扔到一旁,干净的一面朝上,然后将身后背着的包放了过去。
依然是有洁癖的,只不过根据环境适当调整了心态。
眼下洞内一点也不冷了,他刚打算将羽绒服也脱了,一只手抢先一步伸过来,攥着拉链,一拉到底。
然后在尽量不碰到伤口的前提下,帮忙扒下外套。
邹言望着女人忙前忙后,小心翼翼地模样,欣赏着她眼底逐渐凝结的水汽,肾上腺素直充头顶,太阳穴都开始隐隐跳动,不过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不是骂我混蛋,说讨厌我吗,怎么这副样子,担心到快要哭了?”
姜海吟一听这话,吸了吸鼻子,反驳道:“就算现在是袁主任,他因为救我而受了伤,我肯定也会啊!”
后腰突然被掐住用力一按,她惊呼一声,重心不稳地跌坐到了男人腿上。
“你、你的伤,又流血了!”
她暗暗觉得自己可真贱,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对方的身体。
此时此刻,邹言哪里还会去在意什么伤不伤的,事实上,他完全没把那点血放在眼底。
适当的痛感,反而激发出了他内心的压抑住的东西。
就像野兽一样,浴血奋战能令它们更加激狂。
躲避,逃跑,失踪,失而复得
种种交织在一起,让他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解决无法喷涌的情绪。
“真想要报恩,不想看见我血流如注,那就别反抗,自己来。”
“什、什么自己别,我、我不会啊!”
姜海吟本以为,对方只是说说而已。
后来,她崩溃了。
半夜时,伤口流血的人仍精神奕奕,而她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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