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赵东懒得搭理他,不过他也看着顾清清。
顾清清先是对赵北笑了笑,然后说“赵北说得没错,无言要去读书为的就是能考功名,有本事了才好护着家里的一些东西。”
“可家里的纸都出来了,无言已经错过了今年院试,明年也不知道他行不行。”老杨头有些忧虑。
“杨伯,纸张的进度没有想象中的快,今天和明天做的就已经把我去年盖房子那会准备的东西全用了,想做第二波最起码在两个月后,两个月也是如今天这般的量。至于第三波则要在年前,从那之后才可以固定每月固定出纸量,从而完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老杨头听了她的分析,这才点头“如果年后无言也能考中秀才,这事就好办多了。”
“是这里理儿。我们之前有和镇上清风书肆的江老板说好,要是纸的品质还行就放他店里卖,我们不会寻太多铺子。别的不说,我们的量也不够。他也又说过,整个上阳县只有一家陈姓户在做,上阳县的纸压根不够他店铺用,他每隔几月都会托京城的有人随着商队送来一些。局时就和他说,我们不着急打响自己名声,等机会合适了再透露也无妨。”
老杨头原本听她做纸还是有些担心的,见她把这些问题都已经考虑到,这会也就跟着放心来,“总归是小心些更好。”
顾清清明白对方的好意,跟着点头道“嗯,我会的杨伯。”
“老杨,您来别操心,有我和我的几个兄弟在,局时真有什么阿猫阿狗来,我们也不防给他们一些教训。”赵东拍了拍老杨头的肩膀,这一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可让人忽视的自信。
似乎这才是他的领域。
“嗯,还有我们。”赵南道。
“也有我。”赵北不甘示弱。
“啊!哈哈哈,怎么把你们兄弟给忘记。哎,人老了,容易多虑喽!”老杨头后知后觉地感慨了一嗓子。
“老爷爷,你一点都不老,你今天不是还教我说光景不待人,须叟发成丝。你说须叟就是白头发,可你没有很多白头发啊。”在伙房吃饭的二花听老杨头说自己老,她急忙在边上开口说。
顾清清很是吃惊的看着二花,“二花,你都会背诗啦?”
“咯咯咯,娘,我不会,我今天就是看到老爷爷头上有几根白头发,我指给他,他就说了这个给我听。”
在顾清清的认知里,她们现在应该还在学三字经千字文或者弟子规,可没想过从二花嘴里能蹦出这两句话。
“那也很棒。”顾清清冲她竖了一下大拇指以作鼓励。
外面老杨头也跟着哈哈哈放声笑“这个萝卜头,上课的一些东西记不住,我随口说的你倒是念得清楚。”
二花前一息还在高兴,后一息见马上要说到自己学习上了,立刻缩了脖子当鹌鹑。
在有说有笑,有商有量中把晚饭应付过去。
人的这顿是应付干活去了,后院还有四只新来的小猪崽在嗷嗷待哺呢。
顾清清在烧热的洗锅水里加入昨天腌酸笋时切下来的一些边缘部分不好笋块,笋块被她切得稀碎放锅里煮了煮,最后又加入一把野菜。
然后把热水连着野菜和笋一起舀在一个盆里,盆里有两瓢麦糠看,搅拌搅拌,等凉的差不多,二花在前面拎着油灯,她跟在后面端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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