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粗人,却也喜欢插花,今年这花园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劳烦县丞夫人安排一下,隔个两三日给我送几篮子的花过来,一定要娇艳些,看着就喜庆。”
恶心完县丞夫人,李满园又转而对其他几位附和的欢的夫人们道:“主簿夫人方才说你新得了两盆君子兰,这可是我家老爷为数不多得意的品种,不知可否借给我几日,让我家老爷观赏观赏呢?”
主簿夫人笑容一僵,硬着头皮道:“大人喜欢,是那两盆兰花的荣幸,我差人送来便是,说借多疏远不是?”
李满园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位身份还没有主簿高的夫人们,纷纷会意的表示要送盆栽过来。
对众人的懂事,李满园很是满意,更享受身份带来的压制感。
管他们是否真的愿意,既然想来埋汰她的出身,那么就得给点补偿不是?
“这怎么好意思呢?叫大家叫破费了,这应该不算贿赂吧?”李满园故意问道。
“县令夫人多虑,只是一两盆盆景,又不是稀有的品种,不值当几个银子的。”县丞夫人磨牙道。
贿赂,这个词徐家敢应,她们也担不起,回去还不得被休妻,那是要毁了自家老爷的前程的。
视线又扫了一圈,一众乡绅的夫人们更是人精,也都习惯了要捧历任县令妻妾的规矩,不用李满园开口,便纷纷说自家有什么盆景也送来凑个热闹,日后再来赴宴也好看看百花齐放的场景。
这边李满园是圆满的看着众人怄气或松了口气的模样,县丞夫人却硬生生的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子本想着邀请县令夫人去家中赴宴,为您接风洗尘,大家也好认个脸。
哪只夫人竟没有赴约,之后差人来问,才知道夫人去了什么农场,真是”
早知道会有这一茬,闻言李满园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哐啷的声音惊的那些想要开口附和的人都聪明的闭上嘴,免得又要跟着吃挂落。
“县丞夫人若不提,我便想将此事接过不提,免得大家日后见面脸面上不好看。”
“我虽出身农家,规矩不如你们学的多,可好歹也读书识字的。敢问县丞夫人,我一介女流带着一家子家眷千里迢迢而来,家中仆人又不多,三日内可能安顿好家中庶务?”
“县丞夫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下帖子的时候丝毫不曾考虑过我这边是否方便,没有询问便自行定下日期,没得到回复便直接以宴请我的名义办了接风宴,这就是青山县的规矩吗?”
话落,李满园一巴掌拍在桌面,真的掌心发麻。
县丞夫人面色微变,她本意是将李满园一军,事发后也没有考虑自己的对错,没想到会被李满园如此直白的质问,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李满园再度质问道:“女人的地位取决于男人的身份,县丞夫人今日来赴宴,却几度拿话寒碜我,是瞧不起我这农妇,还是瞧不起我家老爷是农夫?亦或这是县丞大人的意思,想要压制朝廷派下来的有品级的官员?”
李满园的话说的十分的重,这下不仅仅是县丞夫人,便是与她交好的夫人都不由得脸白。
虽然没有官员因为这种地方上的事上报朝廷,可从李满园不按常理出牌的做事方式来看,谁敢保证徐家为了立威会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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