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眼里,先订婚拿到那些嫁妆比什么都重要!
方桃却不肯罢休,叫嚣着要把那几个人的嘴给撕烂了。
毕竟,这些话是事实,若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在外面到处散播,岂不是迟早坏了她的好事?
“不行,不能轰走!这些人造谣生事,应该立刻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苏永成就算是六品官也没资格说抓人就抓人,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敢不讲王法?
于是连忙劝阻,可方桃就是不依不饶。
方卿卿见状,这么纠缠下去也不行,还是按照计划进行,等她们拿着聘礼脱身后再说其他的。
想到这里,她走上前高声说道:“娘亲,没关系的,让他们说好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是!那苏晟铭家道中落又不是我们方家造成的?我女儿可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我可舍不得把她嫁给那个废物!”
众人一听也觉得在理。
“谁说不是呢?若是我女儿,我也要尽力拆散二人!”
“他自己不争气,怪得了旁人吗?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根本配不上方姑娘。”
“家里都破落了,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真是不要脸!”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陆家和苏晟铭贬低到尘埃里。
季芸在一旁听着都要气炸了,生气道:“既然你有心分开为何不明说?却要在婚礼上弃他于不顾跑到醉仙楼与苏晟铭谈论婚事?这岂不是水性杨花吗?”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方卿卿和苏晟昊这么做,不是明摆着给苏晟铭戴了绿帽子吗?
这也太欺负人了!
你若嫌弃可以说清楚,断干净以后再去与旁人谈婚论嫁,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且毫无下限的事情?
刚才帮着苏永成说话的几位大人也都免得尴尬不再说话。
方卿卿不知道季芸和李时安的身份,只觉得她们衣着贵气不敢轻易得罪。
再加上自己不占理,于是顿时红了眼眶,又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
“这位夫人,小女子只是不愿意伤害他,若是明说岂不是伤人自尊。”
她这话说得,季芸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何着她直接去跟别的男人谈论婚事,就不伤害苏晟铭了?
可真是诡辩的天才!
季芸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方卿卿,我且耐着性子问你最后一次,可否是自愿放弃苏晟铭嫁给苏晟昊的?”
方卿卿想都没想,直起腰杆大声回道:“是我自愿。”
方桃也在一旁大声附和:“他一个家道中落的穷鬼,凭什么娶我女儿?更何况,他娘是被赶出家门,他和兄弟姐妹也被逐出族谱,一家子没有根基没人要的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就在这话音刚落下时,远处响起一声锣鸣。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朝那边看去。
盛朝自古以来,有资格在盛京街道上以锣声开道的最少都是正二品以上的大官,而且都是有公务出巡需要清道方才可以。
所以,听到锣声时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远远看去,只见明晃晃金灿灿的马车正缓缓驶来。
那巨大的马车几乎能容纳十几人共乘,除了皇亲国戚,还有谁敢坐这样的车招摇过市?
苏永成满心疑惑,连忙低声问道:“如烟,你还给哪位贵人送了请柬?总不能是宰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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