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国在电话中,他语速平缓地对楚昊宇说出了他所见到,或听到的一些关于脑干出血的现象。
楚昊宇在心里默认了他岳父说的这些现象,他随即对岳父说道:“爸!,医院的医生和专家对我讲解的情况,与您所说的基本一样。”
“爸!,说实话,我今天见了卞书记躺在病床的情景后,感触很大,前几天我还跟他坐在一起谈工作,今天他却躺在病床上生死难料,这让我一时还难以转过弯来”。
文卫国听了楚昊宇这番感慨,他没有马上为楚昊宇解惑,而是问楚昊宇,“昊宇,卞嘉豪同志生病后,你是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吗?”。
“是的,我在卞书记送往医院的途中,就赶往医院了,在医院里一直待到刚刚才回办公室。”
楚昊宇这番话得到了文卫国的肯定,文卫国在电话中说道:“昊宇,你这个做法非常正确,你能在第一时间去关心卞嘉豪同志的病情,这会体现出你对同志们的友爱,以及对同志们的守护。”
“另外,你刚才说在见到卞嘉豪同志这个突发的情况后,一时难以释怀,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记住,人的生命是脆弱的,而且生离死别也很常见。然而你没转过弯来,那只能说是你见这些事情太少了,或者说是你的经历少了,也可以说是你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心里的承受力太脆弱。”
“当然,我这么说的目的,并不要让你冷血,或者说在这种情况面前心态是那种无动于衷,人嘛!,只有经历多了,心态才更加成熟,才能更理性的看待任何事情。”
楚昊宇对岳父这不是批评的批评,他没有丝毫的反对意见,不可否认,岳父文卫国像是看透了他的内心,说实话,他的内心确实在卞嘉豪突发病情的这个问题上,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也跟岳父所说的那样,他经历的还是太少了。
楚昊宇没有为自己找借口,他回答说道:“爸!,我确实存在您刚才说到的那些因素,不过,我相信我会很快调整过来的”。
“嗯!,这样就好嘛!,你不是要相信,而是要尽快调整,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你接下来的工作。”
文卫国在电话中,强调了楚昊宇要调整的必要。他随后又问楚昊宇,“昊宇,省委让你暂代书记职务,那么你对当前的工作有什么具体安排没有?”。
楚昊宇见岳父这时问到工作安排的问题,他立马回答道:“爸!,因为受卞书记发病的影响,富阳现在有不少的同志出现思想浮动的情况,针对这个情况,我在回办公室后,已经通知常委们晚上召开一个常委会,准备先以稳定工作人员的思想为前提,让”。
“嗯嗯!,你这个举措是对的,卞嘉豪同志突发病情,在这种前提下,有人出现思想不稳定的状态,甚至人浮于事的现象,这也是常见,而且这也是一个正常的反应。所以在这个比较特殊的时候,要以稳定人的心态为主,正如你所说的,要让他们尽快回到正常的工作状态。”
“另外,各常委们的意见你也多听听,你要做到让他们能为你出力,为你出谋划策,这样你在代理期间的工作就容易开展了。”
文卫国在电话中对楚昊宇进行了一番说教,楚昊宇随即连连说道:“爸!,我一定虚心听取常委们的意见,在这个时候多一个支持,总比树个对手强”。
文卫国听了哈哈一笑,“你小子心里有数就行,那下段时间就看你有没有主持一个地级市的能力,行了,我也不多提醒你了,想必你今天也累坏了,那么你抓紧时间补充下精力,以便晚上主持好常委会,电话我挂了”。
楚昊宇在岳父文卫国挂了电话后,他仔细地回味岳父在最后说的那段话,他觉得岳父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但他又不能肯定。于是楚昊宇摇了摇头,他随即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背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休息。
就在楚昊宇在办公室休息的同时,在市委副书记周钟良的办公室,通知完常委们开会后的市委秘书长卓尧清这时来到了周钟良的办公室。
周钟良见卓尧清来到他办公室后,随即热情地招呼卓尧清坐下,然后面带微笑地问卓尧清,“尧清同志,通知都通知到位了?”。
卓尧清点了点头,“除了卞书记之外,我都通知到了”。
周钟良一听卓尧清提到卞嘉豪,他随即摇头叹气地说道:“唉!,这人啊!,真是难说,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就躺在了病床上生死不知。尧清同志,现在书记已经是这样了,那么以后有什么事多请示请示昊宇同志,说实话,我从当初对昊宇同志的不服气,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种想法”。
卓尧清随即笑着问周钟良,“钟良书记,你这个弯转的有点大啊!,你能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周钟良苦笑的摇摇头,“尧清同志,我从昊宇同志来富阳后的所作所为,以及富阳这一年来的前后的发展变化,不瞒你说,我自认为我做不到昊宇同志这样,你再看看今天昊宇同志在医院的表现,我从昊宇同志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他对书记的病情那是真的关心,富阳以后有昊宇同志这样有情有义的领导,从情感上来说,我愿意去支持和帮助他”。
卓尧清随即笑着问周钟良,“钟良书记,你就认定昊宇同志能接替卞书记的位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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