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是孝子,也知晓自家娘亲生了一副何等傲气的性子。
婆媳之间的龃龉已是亘古不化,魏铮夹在其中可是左右为难。
只是金阳公主还惦念在意着魏铮的情绪,给严如月难堪也有个度。
可严如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不愿意一了了之。
她想让魏铮给她一个说法。
魏铮不可能去指责金阳公主,那说明她想要的说法就是处置宁兰。
“爷知晓姑娘受了委屈,也和夫人说了姑娘脸颊被打肿一事,不成想夫人勃然大怒,竟说爷被狐媚子迷了心智。”
无名也很是为魏铮打抱不平。
朱嬷嬷心里狂喜,面上却还要说几句客套话,一方面还要朝东厢屋的窗桕里探进去眸光。
今夜于宁兰而言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她能把握住,来日之路必然光明灿烂。
魏铮走进内寝的这几分钟里,宁兰心跳如擂,柔静的杏眸瞥了一眼身前的魏铮。
她作势要下地给魏铮行礼。
昏黄的烛火晃动得厉害,衬出一张含情带怯的模样。
只是一眼,便让魏铮恍惚了神色。
方才,他与严如月大吵了一架,这几乎是两人成婚三年吵得最凶恶的一架。
严如月怨恨着金阳公主的霸道专治,也失望于魏铮的懦弱。
盛怒之时,严如月口不择言地提起了金阳公主与傅国公夫妻不睦的往事。
“想来就是公主这样的脾性,才会把傅国公逼到边疆,数年都不肯回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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