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李纲把柳文岳推出来了。
《将进酒》的柳文岳!
管事当即笑开花,直呼柳进酒能到暖香阁下榻,那真是暖香阁的荣幸,要是能留点墨宝……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简简单单一首《金缕衣》,别说是管事,就算是正享乐的客人都干迷糊了,诗句琅琅上口,语语可歌,富有哲理性、涵义深远,耐人寻味。
上联直抒胸臆,是赋法;下联却用了譬喻方式,是比义,其情绪由回环格式,从徐缓到热烈构成的内在韵律,诵读起来就更使人感到回肠荡气,简直是妙到家了……不少人甚至想要帮忙付嫖资,就为了交个朋友。
管事二话不说。
最好的酒菜!
最好的歌舞!
最好的乐师!
最新奇的物件!
反正是想要把柳文岳安排明白,最好是他半醉半醒之间,多来几首诗!
不少的学子、待上岗的官员、或者是看上去便是富贵人家子弟,都过来喝杯酒,聊一聊。
相当热闹。
一根蜡,接一根蜡。
平康坊的收费也挺有意思,现在晚上没电,都是点蜡烛,一根蜡烛散场是一个价钱,换了蜡烛,那就是翻倍的价钱……
随着曼妙的舞姿……
随着悦耳的音乐……
随着层层叠叠的珍馐……
酒酣耳热。
席间热闹非凡。
“贤侄,你还是太肤浅,头牌……老夫醉矣!”李纲袒胸,捋着胡子,搂着妹子,眼看要动用庞大的知识体系,给柳文岳好好上一节关于他肤浅选择姑娘的课,可莫名其妙的半截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醉了?
醉的有点太突然了吧?
你都醉了,怎么没栽到餐盘,反而展示一把脑垫波的正确姿势?
李承乾敏锐的觉察到,李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忽然醉的。
于是,带着几分好奇,扭头望去……
瞬间。
脸色煞白。
语气结结巴巴。
“父……父……父亲大人……”
一瞬间,空气都沉默了。
乐师都停下了。
娇笑、风趣、幽默、出口成章的姑娘们都沉默了。
沉默的震耳欲聋!
柳文岳非常理解。
就好像……
你去洗脚城捏完脚,正在大堂结账的时候,看到父亲也慢悠悠的从门口走进来,还喊着,25号呢,这累一天,赶紧让她给我按一按……
如此尴尬的场面,柳文岳觉得要做点什么,思来想去,一拍桌子:“管事,给我秦叔父也安排一个头牌!”
说着,还对李二解释一下:“秦叔父,我叫柳文岳字太白,来长安一路上,还要多谢高明贤弟看护,现在是宵禁,估计客栈、寺庙也都关门了,不如叔父给我一个面子,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就在这里咱们吃吃喝喝歇歇脚。”
什么是高情商!
你看,我把锅一背,你们父子是不是就不尴尬了?
脑垫波的李纲:“???”
太白贤侄!
不!
我是你贤侄!
你是真……你请皇帝夜宿青楼……你是……你……有点东西。
无论是内侍,还是禁军护卫,也都出奇的沉默。
特别是看柳文岳笑着拉着李二坐下,一边敬酒,一边恭维。
……你还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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