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儿愣住了。
陈妈妈也颇为不解:“可、可这事儿确实是真的呀!”
“真的又如何?真捅破了出去,你是想二爷休妻,以你女儿为正室迎娶过门,还是想告去官府,告二爷强占民女?”
这话一出,母女二人脸色齐刷刷惨白。
无论哪一条都不可能。
芬儿是家生子,说白了,身契还在沈府,本质上就是沈府的人。
沈府的主子睡了个奴婢,传出去算什么大事?
民女这两个字,也就后头那个女字跟芬儿沾边,其余的一应无关。
“闹到最后,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芬儿入了二爷的房,成了二爷的妾,这本就与你们所求截然相反,既然闹开了对你们不利,又何必嚷嚷着让所有人都知晓?”
丹娘明亮的眼睛里泛着微光,一字一句直截了当,不带丝毫情绪,却说进了芬儿的心里。
“女子贞洁固然重要,可也重要不过你的命。”
她直视着芬儿,缓缓道,“况且,你是被迫的,若不是强迫你的人是沈家主子,你定然会叫嚷,拼命抗拒,说白了他在对你动手的那一刻,对你就是不公平的,你又何来不贞洁之说?莫要被这酸腐的调调困住了自己,须知,这日子是你自己来过,才不是外头说道的那些人。”
芬儿嘴唇颤抖着,呼吸不断加重,拼命点点头。
“谢大奶奶,奴婢、奴婢不要捅开不要旁人知晓!”
“好,既如此,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丹娘轻笑,“这头一件,便是将你女儿的身契拿到手。”
她说着,看向陈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又一直在太太身边伺候着,自然比我清楚得多,太太是个什么性子,爱如何行事,你比我看得更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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