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了下来,王氏浑身无力地坐在床边,身侧的男人还在迷糊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望着这张脸,她心底恨到了不行。
一阵难言的酸涩委屈涌上来,再也忍不住,她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王氏身边的奶母宽慰道:“奶奶别伤心横竖那贱货进府了也只是个通房,在外头反而束手束脚的不好收拾,进了门来,岂不是都由着奶奶的意思办了。”
“再者,那松哥儿还小,若是除不掉您还是早些接到身边来,亲自教养着。”
王氏一想到,这是丈夫和外室妓子所生的孩子,那种屈辱再一次淹没全身。
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好,好你个沈瑞!”
沈府闹得这般夸张,外头还是一副风平浪静。
当晚,沈寒天回来时,丹娘便与他一五一十都说了。
听闻妻子亲自动手抽了自己弟弟一顿,他一阵错愕:“你手不疼麽?”
这下轮到丹娘吃惊了。
她还以为这男人多少会说她处事冲动不稳呢,没想到开口便是这么一句,当即心底荡漾起了甜蜜,声音也温柔妩媚起来:“瞧你说的,我也没打他几鞭子,哪儿就那么细皮嫩肉的。”
“你没把他打死吧?”他这会儿才忧心忡忡。
丹娘:“应该没有,他那么健壮一小伙子,挨了几下鞭子而已,应当没事吧”
想了想,她又来了句,“真要没了,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沈寒天:
这话是用在这里的吗
用过饭,他道:“我还是去瞧一眼,万一你有什么没顾虑到的,我好替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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