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有兴致,忙起来就忘了时辰。
祖孙俩就这样絮絮叨叨聊着,不知不觉已然正午,又到了用午饭的时间。
沈寒天一入京就忙个不停,除了早晚,平时是看不见他人影的。
这一点,他在入京之前就与丹娘说了,她反而习以为常。
男人嘛,尤其是年轻的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
午饭刚摆下,外头传来的吵闹声。
新芽快步走出去呵斥道:“你是兰汀阁的婆子吧,吵什么吵,不知道老太太和大奶奶正在用饭吗?惊扰了主子,你可知罪?”
“姑娘,你这可真是冤枉老婆子我了,是那兰汀阁的那位刚刚寻死觅活要上吊,还好我跟廖婆子发现得快,要不然现在这人怕是已经进了阎罗殿了!!老奴不敢擅自做主,特来求大奶奶这如何是好啊!”
“什么”新芽也愣了一下。
屋内的丹娘听得清清楚楚,她不慌不忙地吃着饭对身边伺候的尔雅说了几句,尔雅轻轻应了一声,放下汤匙,赶紧出门说了几句。
外头瞬间安静下来。
老太太冷眼如电,扫了一眼窗外:“这事儿你预备怎么做?”
“她闹成这样,无非是不想去宋府,要死要活地演给我看呢。”丹娘冷冷笑道,“老祖宗,蛇打七寸的道理用在人身上一样好用。”
丹娘慢悠悠地用完午饭,又陪着老太太在园子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又把老太太送回屋内歇午觉,忙完了这些她才慢条斯理地朝着兰汀阁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哭声,悲戚不断,听的人好生难受。
她最不喜欢这种悲凉哭诉的腔调,下意识地轻轻皱眉。
尔雅通传:“奶奶来了。”
瞬间,屋子里的哭声没了,待丹娘进去一瞧,那赵真儿躺在软榻上,两只眼睛哭得红肿不堪,一张脸小脸惨白如纸,脖颈处还有一道青色的勒痕,看样子是方才上吊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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