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刚一坐下,就倒满一支香槟,朝赵老举杯:“这次非常感谢赵老帮助,我才能这么顺利地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我的心病,这第一杯我先干为敬。”
赵老是个痛快人,挥一挥手,特别大气地一笑:“事成的事就不用说了,你小子很懂我,我们也算是平等交易。”随即举杯,回敬薄宴淮。
这个“敬”直接敬的薄宴淮不得不又拿起安胤刚满上的香槟酒杯:“赵老您太客气了,阿斯加毕竟是Y国企业,虽然现在归属薄氏管理,多少也有点天高皇帝远的感觉,我常年不在这边,当然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帮我管理,您本是我的最佳选择,但是您现在退休享福,我不能自私自利地打断您美好的生活……”
薄宴淮目光右移,看向赵老旁边的青年男人,右手前伸:“所以只有劳烦您的大公子赵柯先生来代我管理了,我看过赵先生的履历,金融专业,不是正好对口吗?”
长相不太能对得起观众、和赵老本人也有遗传性差距的被叫做赵柯的男人一拍桌子,直接将一个高档的聚会变成了路边摊,还端起酒杯,特意绕到薄宴淮身边,逼得安胤不得不起身让座。
赵柯也不客气,拉过安胤的椅子坐了下来:“薄老弟,我大你近十岁,叫你一声老弟不为过,咱们虽然身在Y国,但骨子里都是华夏儿女,从今天开始,阿斯加所有的事你尽管把放心两个字往肚子里揣,只要有我在,我一定给你一个全世界最正规的控股公司。”
说罢,赵柯一只手重重搭上薄宴淮的肩。
“拿下去!”
赵柯闻声回头,就在他吃定薄宴淮不会对他黑脸的时候,却因着这道厉声看向薄宴淮身后的老爷子。
“爸,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跟薄老弟套套近乎嘛,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开展工作呀。”
“套近乎必须要动手动脚吗?这是有家教的行为吗?”赵老的厉声顿时又大了几个分贝。
赵柯悻悻收回手,只跟薄宴淮碰杯:“薄老弟,我们合作愉快?”
薄宴淮轻笑了声,右手反搭上赵柯的肩,左手拿起酒杯与赵柯回碰:“赵大哥不必套近乎,我既决定将阿斯加交给你,必然是相信你的,以你的能力能为我效力,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了,干!”
薄宴淮一仰脖,又将满杯的香槟酒倒进嘴里,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喉结上下滚动间,洒出的几滴酒经过喉结处,溢出了一丝别样性感,看得对面的女人愣了神。
“好了,也别顾着喝酒,吃菜。”赵老一声令下,在场坐着的四位美女同时起身,美人手执一瓶香槟,分别插入四个男人座椅和座椅的空隙间。
安胤瞧这情形,是要一对一配对美女的意思吗?
这赵家人在白人的地盘上竟能如此开放?
正这么想着,一只纤细的、皮肤白净的、做了漂亮水晶指甲的手缓缓抚摸上他的肩。
安胤本能地被这股轻柔的力道抚摸得整个背部骤然一僵。
正欲闪人,忽听对面赵柯带着不那么友善的笑意调侃了声:“安先生的样子真像个纯情小男生。”
安胤怔愣了一瞬。
回味过来时,总觉得这话像是在质疑他对美女有着天生的排斥?
安胤这人受不得别人激,别人一激,他轻则跟人理论,重则会跟人干架。
从而只要安柔一用柔情谜语攻击他,他就受不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也正是这样的弱点,才给了安柔轻松拿捏他的机会。
安胤刚刚已经忍了赵柯一嘴,这下真想回他一个拍桌而起。
却被薄宴淮在桌下拉住衣角。
这种情形,连薄宴淮也要他忍吗?
所以他只能一忍到底吗?
安胤的表情没什么水分的干瘪地扯出一抹笑意:“赵公子这话得视个人情况定,我们沐浴在东方文化之下,文化的根基教会我们,就算现代社会已经将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古老的思想抛却,但非男女朋友的男女关系还是严肃对待的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嘛。”
“哈哈哈哈……”
在赵柯仰天大笑的这一刻,安胤一脸莫名,他并不觉得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
但赵柯笑得他像是出了天大的糗。
薄宴淮朝他身后的美女招了招手,美女不仅没退,反倒放下酒瓶,将双手搭在他肩上,整个上半身都快贴他身上了。
这可如何使得。
安胤几乎都不敢看美女,怕流鼻血。
但美女姣好的身材,实在不得不让他想入非非,这怕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抵抗不了的吧。
一转头,正准备向薄宴淮求助,却见薄宴淮正一副和赵柯一样的愉悦眼神,看得他打心眼里发怵。
这人是不是离婚后也能无所顾忌地“入乡随俗”了?
薄宴淮在安胤就差动手撵人的时候,认真解释道:“阿斯加是一个混沌的圈子,赵大哥这是在让我们适应要成为阿斯加的人,就要懂得阿斯加的规矩,也可以说是这个圈子的规矩,你可以当作这是一种定力锻炼。”
安胤紧绷的弦微微松了松,但还是没听懂:“定力锻炼?为什么要有这种锻炼?这不是生意场上很常见的事吗?我只是觉得我们这种场合应该更严肃些。”
赵柯憋着一股气,也解释了一句:“这就要多亏我们薄总的号召力了。”
薄宴淮道:“阿斯加手控上千家、近万家各国一二线企业,在这么大的规模里面,高层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尤其是在Y国B市本地,一个金,一个权,一个色,是首冲其要的三大诱惑。”
赵柯又接话道:“安先生跟在薄总身边,也是阿斯加本部位高权重的人,要是太过纯情怕是危险重重啊。”
安胤抹了把冷汗:“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如果禁不起诱惑怎么办?”
“禁不起诱惑,你就会被对家控制住,例如你面前的这位美女,你但凡表现出一点色心,对美女上下其手,就是中了对家圈套,成为对家手里你永远买不走和毁不掉的把柄。”薄宴淮发现安胤确实很纯,似乎在跟安柔的畸形恋里,除了痛苦,一点没感受到爱情本该传递的甜蜜。
导致他如今都有些惊弓之鸟的恐惧了。
这种状态放在对家面前绝对是一个相当有原则的目标人物。
但放在还有大任的安胤身上,他觉得有必要教教他该怎么跟女人相处。
安胤扒开女人搭在背上的双手,还一把推开女人,认真询问薄宴淮:“那我现在这种状态及格了吗?”
薄宴淮只觉好笑:“不及格。”
安胤愕然:“为什么?”
“你这种状态就是完全不给对家接近你的机会,也就是说,当对家想接近你的时候,或者安排美女接近你的时候,你会直接让对方知难而退,连对方想说什么都没法开口,你至少得让对方说出来意和目的,再见机行事。”
安胤似懂非懂地直盯着薄宴淮:“那你可以给我演示一下?”
“可以,但不急,先吃饭。”
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打扰薄宴淮用餐的好心情。
当左手边的赵家父子特别享受美女的服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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